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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越说越起劲,到最後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让荆拾身上莫名地起了厚厚的疙瘩。
「虽然到头来还是我追著他跑,可我的宁简是个美人,要抱得美人归,总是要吃点亏的。」
荆拾嘴角抽了一下,最後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几天,山上有什麽不同?」
苏雁归一愣,随即道:「偷袭的人少了?」
荆拾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笺递到他面前:「宁简把天心草送来时,还附带著这封信。」
苏雁归连忙伸手接过,一看便愣住了。
「荆拾,这……根本就没有什麽剑谱宝剑的吧?」
「我们一开始都没看懂。」荆拾悠悠地道:「後来,外头有传言,说是有人看到宁简从易莲山上下来时,手中拿著一柄长剑。」
宁简随身带的一直都是短剑,那短剑几乎从不离手,苏雁归跟他相处时日长,常常会看到他抱著短剑坐在一角里发呆,因而很清楚那短剑於他的意义。
然而现在荆拾却告诉他,宁简换了一把长剑?
苏雁归心中升起一抹不安:「你是说……」
「慕容一收到信就放消息,说剑谱跟宝剑已经被宁简带走了。」
「放屁!」
苏雁归瞪大了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於停在桌子边,一掌拍下,把刚好从门口走进来的慕容林吓了一跳。
「怎麽了?」
一听到慕容林的声音,苏雁归便猛地蹿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扬拳头:「混蛋!」
慕容林很是无辜:「喂喂,怎麽了?」
「你居然……你……」苏雁归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林求救地转向荆拾,荆拾只是淡淡地道:「你就让他打两拳吧,他现在都悔青肠子了。」
顺著他的话,苏雁归慢慢地松开了手,又坐了回去,眼中有些慌了。
只有慕容林还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一脸疑惑地看著荆拾。
「江湖上那些传闻,本就是因为他而起;说你带走了剑谱宝剑的,也是与他有关;现在他替你把祸端引开,也没什麽。」
「放屁!你们几个人,才勉强保住我一个,他一个人要怎麽办?」
「你光明正大地住在逍遥山庄,找麻烦的人自然多。可宁简现在在哪里,谁都不知道呢。」荆拾也是牙尖嘴利,反驳得苏雁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林却终於搞清了状况,帮著荆拾道:「金子说得对,你是因为中了毒没办法,宁简一个人,要躲起来比你方便多了。何况这是他自愿的,你生什麽气?」
「对个屁,宁简自愿,你们就可以嫁祸给他了吗?」苏雁归心中烦躁,又忍不住站起来在屋子里转。
荆拾哼笑:「当初你逼他走,现在他走得干净彻底了,不正好?」
苏雁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儿,连身体都僵住了。
「说来这些天里,江湖上要找他的人都快要闹翻天了,可居然没一个人找著。」
「那又怎麽样?」苏雁归咬著牙问。
慕容林在一旁看著两人你来我往很是心惊,这时听苏雁归问得冲,便连忙道:「这不就是个好消息吗?谁都找不到他,就证明他还安全的……」
苏雁归的脸色因为他的话慢慢地缓和了下来,然而慕容林的话还没说完,荆拾已经淡淡地开口:「你说这天大地大,人无论怎麽躲,总会有踪迹留下来的,你小时候是跟著苏实过的,还不清楚吗?怎麽就他宁简一个能躲得如此隐蔽呢?」
苏雁归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慕容林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只有荆拾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下去:「这些天我一直想这问题,一个人若要真的完全消失,要麽是彻底地改头换面,要麽……就是死了。」
「胡扯!」苏雁归脸色顿时一变。
「我自是胡扯,你对宁简说过些什麽、做过些什麽,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
苏雁归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消失了,过了一会,便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般,从柜子里捉出一个包裹便往外跑。
荆拾没有阻拦,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看著苏雁归消失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林才抓了抓头,苦笑著问:「你都说了要放他下山去找宁简,为什麽还要吓他?」
「这是要让他学乖,不要以为护著心上人了,就可以随便连累兄弟。」
「金子,你真可怕……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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