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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敢。”
“然后呢?豆子的死。”
若善说到这里时,关井云脸色急剧变了变。毕竟,那是他很熟悉的人。
“要对那么熟悉的一个人下手,是不是觉得很于心不忍?豆子他还那么小,你是怎么狠得下心让人杀他的?”
若善直直地盯着关井云,一步步靠近关井云,直逼得关井云向后退了两步。
贺渊看着他们两个人,说:“大人,这件事不关他的事。是当时我在和人商讨事情,不小心被在等人的豆子听见了,我不想让事情外泄,于是杀了他。”
“你们在商讨什么?”
“关于这件案子。”
“这么说,会风尾针的人也是你?”若善记得贺华光说过,踏血痕是失传已久的武功、风尾针是当今武林不超过十人会用的上乘武功。这些如果贺渊都会的话,那么他的武功修为已经强到了什么地步?
“是的。”
“你今年才多大?怎么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怎么会习练那么多上乘武功?”
“大人有所不知,公子收藏了很多失传的武林秘籍,公子没有藏私,都拿出来让我们修习。至于内力嘛……我天生体质特殊,且用了一些不寻常的方法修炼,所以就算今年年纪还很小,也比很多修炼了几十年的人的内力要深厚。”
“你们?也就是说,恺之手下还有像你这样武功高的人?”
贺渊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收回,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你们又为什么要给贺明和贺亮下迷药?”
若善知道这是让关井云最为内疚的事情,他难道还会说是自己做的?
可是关井云的反应却大大地出乎若善的预料,他一脸的平静,就连刚才说到豆子死时的狼狈都毫无踪影,“他们两个一直帮着若水公子在撮合大人和贺捕头,就是死也不为过,更何况只是给他们下迷药而已。”
“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在配合若水而已,为什么,不对若水下手呢?”虽然这么说很残忍,可这就是事实。
“公子曾经很明确地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不能够动大人您和若水公子的心思。”
看来若水也的确曾处于很危险的境地,如果不是因为魏恺之,只怕现在……若善已不敢再想。
“可是你事后表现出来对他们两个很内疚。”
“毕竟大家都是县衙里的人,而且,他们两个又一直都那么维护和照顾大人你。我会觉得歉疚,也不足为奇。”
这谎话倒是编得不错。
“对了,当时王伦和何张氏说家里闹鬼,你为什么要提醒华光注意王伦,这样会让你暴露不是吗?”
“我本来是想借机杀了王伦——因为大人去监狱里见他那次,他企图对大人不利——但是公子知道这件事后阻止了我,让我不要再闹出人命。”
没想到大牢里还有他们的人,若善无奈地挑眉。“后来你受伤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为了不引起怀疑罢了。”关井云云淡风轻地说。
顿了一会儿,关井云想起一件事。“大人,我知道,贺明和贺亮其实根本就没有死,因为我们没有再对他们下手,他们不可能就那样死了。”关井云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若善身后的桌子上,“这个是解药,大人给他们服下吧。他们两个在床上躺了太久,要想恢复行动能力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若善转过身,拿起那个瓷瓶在手上把玩,“怎么,现在为什么又要把解药给我了?”
关井云叹了口气,“是时候,结束了。”
“哈哈,哈哈哈……是啊,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大人请讲。”
“你不后悔吗?”若善看着关井云的眼神不再犀利,也不再有任何其它的情绪,而是像夜空一样平静而安谧。
关井云对上若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很轻柔地笑了,秀气的脸上尽是放松和平静,温和得一如往昔。“我不后悔,永不。”
“那你呢?”若善又转过头问贺渊。
贺渊也展开清朗的笑,“我自然也一样。”
若善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背过身,“这桌上放着一个茶碗,我一打碎它就会有捕快冲进来捉住你们两个。如果你们现在要……”
话还没说完,贺渊就已走近了桌子,拿起茶碗。他看了关井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