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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张国荣擦着头发走进卧室:“还有工作?”
蒋天佑坐在床边,拿着一个文件夹,闻言放到一边:“没关系,明天再看。”
张国荣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
“我是不是该叫你曳舟?”
蒋天佑抬头:“‘天佑’就很好。”曳舟是爷爷给他的字,天佑是母亲给他的名。
他试着叫:“国荣……”声音像含在舌尖轻轻吐出。
张国荣忍不住笑:“感觉好奇怪,从你口里说出来……”
他一直被叫十仔、荣仔、Leslie、荣少、哥哥,只有少数朋友才叫他这个出道后改的名字,即使他自己都习惯了张国荣这个名字,无论多少次,听到这种叫法都还是觉得新鲜。
蒋天佑顿了顿,道:“睡吧……”
他声音停住。
张国荣病情发作之初,天赐就搬回了她的小卧室,蒋天佑和张国荣两人一起睡,原本只是为了就近照顾张国荣,此时却生出些别的暧昧意味。
张国荣索性一笑:“春宵苦短,何必浪费?”
这一笑说不出的风流轻佻,蒋天佑禁不住伸手去碰触他的眉梢,张国荣眼神一热,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
蒋天佑没有收回手,眼神有点迷茫:
“我完全不懂……”
张国荣声音低哑:
“我教你。”
蒋天佑并非少年,毕竟是第一次在下,弄得两人都好生折腾,到清晨,蒋天佑还发起低烧。
天赐很担心蒋天佑莫名发烧,现在外面局势还没有丝毫好转,非典的气氛紧张一片。
张国荣怎么好说蒋天佑发烧和流感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特殊时节,终究还是要小心,哄了天赐自己去玩,张国荣小心照顾他。
蒋天佑两眼无神看着天花板,轻声说:
“上人和被上果然不一样……”
张国荣将湿毛巾扔在他额头上:“少贫嘴。”
蒋天佑乖乖闭上眼睛闭上嘴。
虽说好好休息,但身上到处酸痛,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发着低烧也睡不稳。
张国荣性格本敏感,又爱把错往自己身上堆,蒋天佑之前有妻有子,引他动情本非所愿,又见蒋天佑这个样子,心里就涌起愧疚。
蒋天佑闭着眼睛没瞧见他神情,却似想到他心里不安,伸出手来,摸索着握住他的手,道:
“我不放开,你也别放开。”
张国荣说不出话来,就点点头。
蒋天佑已睁开眼,温和地望着他。
无论是张国荣,还是蒋天佑,都没有想过对天赐隐瞒他们的关系。
蒋天佑很直白地说他们相恋了,并打算在一起,如夫妻一般。
天赐懵懂地看着他们,迷茫地说:“哥哥怎么能变成妈妈呢?”
她会写很多字,爱看电影,甚至平静地接受了母亲的离开,但她只有六岁。
张国荣甚至是第一次见到她符合年纪的迷茫,立刻觉得心疼,甚至有些埋怨蒋天佑让天赐直面这么残酷的世界。但已说好这个话题他不插口,蒋天佑来解决。
蒋天佑平静地蹲下身,看着她:“天赐,你还希望妈妈回来吗?”
天赐轻轻点头,但接着说:“她不会回来了……”
天赐早熟,从始至终都非常清醒,对于她母亲的离去,她看得清楚并且明白。她额头的伤疤甚至还未好全。
天赐聪慧,蒋天佑一句便将她点明,即使仍不完全明白,已清楚张国荣将取代她生母在这个家的地位,她本就喜欢张国荣,甚至在幼小的心里已诞生了要好好照顾他的想法,但将话说开,她又有隐隐的失落,低声说:“我没关系……”
“不是妈妈,”蒋天佑摸着她的头发,让她区分开,“是你的另一个爸爸。”
这个称呼莫名地让她开心了一点,天赐惴惴地抬起头:
“我还可以叫‘哥哥’吗?”
张国荣一口答应:“天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等天赐去午睡,张国荣问:
“如果天赐不接受我,你要怎么办?”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自己,又不愿将话收回来,想听他回答。
蒋天佑淡淡说:“我会努力让天赐接受你。”
这话不过不失,中肯但完全是套话,张国荣有些失望,蒋天佑闭上眼睛:“我不可能忽视天赐的意见,但也不能因为天赐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