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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你听听我娘亲和爹爹在后面麽?”小云涧心慌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想要找道长印证。
那道长顿了顿,语气平淡的道:“有。”
小云涧翻身便从那道长身上滑下去了,接着便往回跑去。
黑暗里的路并不好走,他被跘倒几次,也只是咬牙忍着,接着跑,一路哪里有父母的影子。
到了密室的开始,云涧想要打开,却发现那密室的入口被人封得死死的,不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他焦急的从缝里看着外面的情景,刀光闪现,便瞧见了自己娘亲脖颈处涌出的血。
顿时画片被染成了殷红的血色,什么都瞧不见了,只余下了一阵有一阵红色。
……
杜少康回到内殿时,便发现床榻上躺着的少年睡得并不安稳。
额间溢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液,连着衣领都被浸湿了,细长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头还在好无意识的摇着。
这模样该是陷入了梦魇了吧。
他恍惚了会儿,才如梦初醒般的将少年额间的汗清理干净。
心里却疑惑着,半大的孩子,能有什么梦,连睡觉都不安稳。
只是杜少康没有料到,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整个期间云涧没有梦呓,除去无意识的皱眉摇头,掐手,流汗外,倒像是正常的。
临近天亮的时候,云涧毫无预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样子颇有些失魂落魄。他极速的喘着气,脸色异常的苍白,眼睛睁的大大的,显得有几分恍惚。
杜少康瞧着眼前少年脆弱的模样,心里有几分怜惜,便想上前将少年揽在怀里,哪知才动了动手,云涧便收拢满身的凄凉疲惫,一个锁喉,细长的手指掐住了少康咽喉。
任谁被掐了两次命脉都会恼,少康却不恼,只是出神的看着眼前少年赤红双目,满身戒备的模样。
意念之间,便轻轻的推开了少年略微发抖的手,苍白的手指有些冰凉,剑拔弩张的氛围却被这一推化解了。
云涧愣愣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心底的恐惧才渐渐的收回,只余下满身的疲惫无处可逃。
“对不起。”
少康诧异的看着明明之前还是怒意滔天此此刻却乖顺无力的云涧,一时适应不过来。
“你做噩梦了?”
只是少康不知自己这么一问,却是将云涧最后一点自欺欺人击的支离破碎,只余下满满的无助和绵绵不绝的恨意。
他恨自己太小,力量太弱,护不了家人一世长安;他恨贼人可恶,杀人如麻;更恨天公无眼,做坏天罡……云府上下,一百二十六条人命啊,就那样全数的死了。
他时常想着要是做梦就好,梦醒了之后自己还可以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缠着父亲教自己枪法……可是,那不是梦,一夜又一夜的重复着那日的场景,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着血海深仇罢了。
云涧低着头凄惨的笑了笑,言辞不详的道:“是啊,做梦了。”
少康皱了皱眉瞧着眼前少年一派愁苦的凄惨模样,只好站了起来,随手变幻出一套华衣锦服,递给尚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云涧,道:“穿上吧。”接着便走了出去。
云涧回神瞧着缓缓踏步而出的人,心底的凄苦消散了些。直到那人完全的走出了之后,才看着床边叠的整齐的衣裳。
清秀的净白衣袍,触手极滑,上面绣着各样的翔云,颇有些仙风道骨,样子与少康的类似。
细白的指尖搭在这衣裳上意外的合适,云涧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上的伤口没了,便有些奇怪。再打开里衣查看身上的伤口,发现胸膛一片光洁,肌肤如雪,宛若新生,哪里还有什么伤疤血口。
云涧有些发怔,满是的伤痕怎么都没了?
后又想起少康,想着许是那人是个隐世的大夫,便没有在追究,只是缓了缓乏力的身体,才起身穿衣。
云涧穿好了之后,才发觉大了些。手掩在宽敞的袖口里显得有些空荡荡,凉飕飕,衣摆拖地,掩了赤裸的双足。双足严实的踩在满地的青玉石板上,脚底一片冰凉,倒是让云涧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看着有些异样的华丽,矮柱上的夜明珠,刻有异兽的柱子,以及尚不足膝高的床榻。
云涧觉得有些熟悉,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的恰如其分的熟悉感,细细思量,又什么也没有。
唉,哪里会见到这么华丽的殿堂。云涧心里想着,便不再多想的往外头跑去。
只是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