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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你自己怎么打算呢,你爸年纪也不小了,开颜还这么小……”
我把目光挪回屏幕上休叔弹力十足的胸肌,“我有什么打算,左右是不回来了,我跟严叔那小子一样,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养什么蜗牛。”
玲玲眼里闪出光来。
“行了放心吧,场子我没兴趣,你也少掺合场里的事,少跟严叔置气,我妈再好也是别人的老婆了,严叔说什么你还能往心里去?”
玲玲复又低了头,刚才心慌意乱揉着的手指渐渐安定下来,只是又搅在一起有些发白。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玲玲明是和严叔闹别扭,本意还不是怕自己插不进老爹产业,老爹大她那么多,将来保不齐她孤儿寡母要吃亏;老爹更不是有那闲心跟女人冷战的小气男人,这一回硬是拿捏着她,不外要给新太太立个规矩,男人兄弟要敬着,男人事业要远着;奶奶自开颜出生就宠着玲玲,这回不发一语作壁上观,自然也是一样的心思。
“开朗,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有你爸在,我不会吃亏,我就是……就是为了颜颜,颜颜那么小……”
我一直觉得玲玲特别能演戏,一张粉脸一会儿哭一会笑,直把老爹迷得神魂颠倒,其实伤心开心全都没到眼底,只在这一回,在她厚着脸皮来我这里讨定心丸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年轻母亲掩饰不了的茫然和忧虑。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是那样高傲而自信地说,学姐,我要叫所有反对我和南哥在一起的人都后悔。
一年而已。
也许老爸和她都想不到,明明各取所需的交易,也会随着世易时移而慢慢扭曲,人要的,总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多那么些许。
大年二十八的夜晚,我在Skype上和开心说话。
Keisha:真是,老妈再不过来,那机票都要过期作废了。亏龙浩还忍痛把纹身都洗掉了!
Michel:黄先生离不开她,大不了你回中国看她啊。
Keisha:那还得再给龙浩买一张机票,很贵的!
Michel:拜托,你不说龙浩现在很会赚钱吗……
Keisha:怎么不说黄家更有钱?就缺一个看护?非得老妈24小时贴身伺候?
Michel:安啦,你知道黄家那几个儿子都虎视眈眈,正恨不得找机会把老妈扫地出门,这个时候怎么好离开黄先生?
Keisha:其实我根本想不通老妈干嘛还留在黄家受气。
Michel:没她受气你能到英国读书?
Keisha:喂,她嫁给黄先生的时候我都大学毕业了好吗,她陪黄先生这么多年早就连本带利还够了,黄先生一不给她股份二不让她上族谱,结这种婚有意思吗,图什么?!
Michel:图安定吧。
Keisha:切,她要是图安定当初还会离婚?我都不知道我们劝他们离婚是对还是错。
看着开心最后那句话,我很久没回答。
老爹离婚十几年才定下玲玲,再婚生子,老妈当初领着开心,却是没多久就离开辰州去厦门跟了台商黄先生,半辈子追求纯爱的卫红旗像要佐证物极必反似的,在下一个路口选择了一条现实得近乎丑陋的道路。平心而论黄先生不坏,偶尔见到我都客客气气,更别说送开心去英国读书,正室去世就和老妈领了证,虽然没人知道那半尺厚的保险柜里,遗嘱上到底有没有卫红旗的名字。
我那么容易就猜到玲玲的心事,不过因为老妈也是一般境地。
不同的是我拒绝见证学妹变后妈的盛大典礼,开心却很想回厦门参加老妈婚礼;老爸希望我在场,老妈却拒绝了开心回国的请求;老爸觉得他梅开二度我身为长女应该与有荣焉,老妈却害怕开心在黄家人面前不得好脸。
米东南通知我婚期时我曾慨叹都是离婚夫妻为何境遇迥异,后来也看明白了,初遇时怎样的花前月下如胶似漆,恩爱时怎样的三生三世哪怕天打雷劈,最后还不是要殊途同归,过着一地鸡毛的日子,做着同床异梦的夫妻。
除夕夜薛壤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很平静。
多年感情不易,就让彼此都好好过个年吧。
“新年快乐。”他说。
“新年快乐。”我说。
“代我向你爸爸妈妈,嗯,还有奶奶问好。”
“也代我向你爸爸妈妈问好。”虽然也许薛爸爸薛妈妈并不稀罕要。
然后,就没有什么可说了。学校还是那样,论文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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