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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我心,我本该挥泪忍痛斩断情丝,但终是不舍……你若,你若肯亲我一下,我便考虑原谅你。”说着宣安嘟起嘴,似是在邀吻。
辛词只觉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她勉强起身,紧靠着墙壁,死死攥住衾被,怒视着宣安:“大少爷,你这戏唱得不赖,以后可以在宣府门口撂挑子演个媒婆老*鸨,定能镇住场面,讨得三五枚铜板换几个棒子面窝窝头。你适才说我把你忘记,敢问大少爷,你我何时见过面?你三番四次加以纠缠,到底意欲何为?”
“自你我初见时,我便告诉过你,你逃不掉躲不开,还是早早认命罢。你越是抗拒我,我越要与你亲近,这便是定数。”宣安语气坚定地答道。
辛词以为宣安在拿话轻薄她,不觉备受羞辱,未作多想提手照着宣安的俊脸挥了过去。只听‘啪啪’几声,辛词诧异地望着宣安,她动作不快,宣安明明可以躲闪开,但他却一动不动地领了巴掌。
“你……”辛词轻咬嘴唇,不知如何是好:“为何不躲?”
宣安见辛词面露愧色,心肠一软,故作轻松地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你对我又打又骂,可见爱我深入骨髓,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躲?你既要打我,我便转过脸让你打。打过了,想来你的气也消了,量浅就不要多喝,酒醉伤身的道理怎底不懂。罢了,下次你若想喝,便唤我来,我们吃吃小酒,牵牵小手,最后亲亲小嘴,岂不快哉。”
辛词咬牙切齿地说道:“请大少爷自重,离了辛词的床榻。”
那宣安只是努努嘴,似要激怒辛词般在床上打着滚,只听床中席儿上悉悉索索的响了几声。他这才起身,猛地坐到辛词对面。但见他身上的素袍已经敞开,露出大半个肩膀,肤如羊脂,发如乌云,嫣然一笑,百媚俱生。
宣安见辛词看呆了,心下一喜,故意用手撩拨着发丝,压低声音暧昧地说道:“妹妹的床好香,妹妹身上更是香气馥郁,令我……”
“住嘴。”辛词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朝宣安吼道:“你速速将袍子系好,滚出我房间,这般巧言美语留着对你那些姘*头说去。”
“你这是拈酸吃醋?”宣安呵呵一笑,一只手摸着下颚,故意噤着嘴,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道:“今日你会不胜酒力,给宣然可乘之机,恐怕皆因你们到菜市口看行刑而起。前几日我偶然得知你的继母带着小儿来到樊城,本不想告诉你这事,唯恐害你伤心涕泪。没成想该来的躲也躲不掉,还是让你撞上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怎底认识她?又是怎底知道我弟弟有那痨病?”辛词惊讶地问道。
“我自是知道,可偏偏不与你说。”宣安拿话逗着辛词,但见辛词阴沉脸色,便知自己闹过了火,赶紧补充道:“我也只是偶然机会听人提过便暗自记下罢了。”
辛词自是不信宣安的说辞,但见他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实话的表情,不由得泄气道:“也罢,辛词不想多问,还请大少爷自重,切莫再做纠缠。”
宣安只是笑,并未依言离去。他起身走到案几前,倒了一杯清水递到辛词面前,殷勤地说道:“润润嗓子罢,瞧你嘴唇干得起了皮。”
辛词迟疑片刻,接过杯盏,只是攥在手中,却不吃它。宣安也不勉强,随手拾起落在桌上的小册子,自顾自地翻开读起来。
“你若要读书,回自个房中去,留在我这儿作甚。”辛词轻声道。
“妹妹可读过这本书?”宣安说着将那书摊在膝盖上,辛词不解探头望了一眼,瞬时脸涨得通红。敢情是一本淫*书,她瞧的那页上画着一男一女赤*身做丑事。
辛词忙转过头,嘴里忿忿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何耻之有?倒是那些唤作空门的,夜夜不空,不分色性,才叫恬不知耻。”
辛词听他话里有话,这便联想到今日是宣府的礼佛之日,宣安这一席话若有所指。她思考片刻,喃喃道:“你这话似有深意,只不过这些俗事与我无干,你也别用话搪我。”
“妹妹生得玲珑心,只不过假装懵懂无知罢了。宣家这趟浑水,你既已淌入,便再无脱身之日。宣安只求妹妹可以把眼睛放亮些,有些人虚情假意,口有蜜,腹有剑,不得不小心提防,切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去。”宣安笑吟吟地说道。
“论起花言巧语,还有谁能比过大少爷?!”辛词冷言讥讽道。
“妹妹这张利嘴,真是令我又爱又恨。”宣安伸个懒腰。
他知辛词怕羞,索性褪去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