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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水秀吃了一惊,说:“害人?”
樊长水点点头说:“是害人,而且还是害你家里的人。”
刘水秀说:“何必呢?”
樊长水说:“傻妹儿,你以为我要害你的家人,我是说,那个今天被兰妹抬到你家的人。”
刘水秀说:“他和我们有啥子关系?”
樊长水说:“他在,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刘水秀只觉得身体发冷,颤声说:“你要杀他?”
樊长水说:“我咋个有那么狠的心肠呢?我是怕他到处乱说,你知道,他知道很多事情,我们一走丢,别人猜不到我们一起走的,他一定是知道的,他一说出去,我终究会被麻家找到的。”
说到这里,樊长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本来是可以明媒正娶你的,可我已经和麻小姐订了亲,麻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我要是违背婚约,就成了叛约之徒,是要被浸猪笼的。”
刘水秀毅然说:“莫再讲了,你说我该咋个办呢?”
樊长水叹息一声说:“我也不是要害他的性命,我只是想让他不再说话。”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对刘水秀说:“你回家以后,把这个包里的东西给那男娃喝了,他就永远说不出话了。”
刘水秀只道,自己拒绝了这个纸包,就等于是拒绝了樊长水这个人,而她已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拒绝他也就等于自己拒绝了自己的命运,因此迟疑了片刻,她还是接过了哪个纸包。
她以为,这个纸包就是自己未来幸福之所系,因此,忽然勇敢起来,而且转身离去时,忽然主动回头又去亲吻樊长水,可她浑然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嘴唇已变得十分冰冷。
刘水秀到家后,正值张广在那里寻找玉佩,她慌乱进门,就和张广撞了个满怀。
眼见张广把刘水秀打昏,刘老板失声道:“你龟儿子做啥子?”
张广不及多说,把已经昏迷的刘水秀一把抱起,然后把她放到一张桌子上,这才沉声道:“你女儿中了毒,快去烧一盆水来!”
茶老板说:“你莫胡说,我女儿明明什么事也没有,是你把她打晕的!”
张广知道此时争辩绝无益处,当下一撸刘水秀的袖子,对茶老板沉声说道:“你过来看!”
茶老板凑过去看,只见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刘水秀的胳膊上赫然生出许多红色的斑点。
茶老板失声说:“这是咋个弄的?”
张广说:“她中了‘女儿香’!”
“女儿香”本是湖北大山深处产的植物,本来的名字早已失传,它的奇异之处是,男人服用其果实,对身体没有丝毫损害,但女子如果食用,不消一个时辰,必然全身溃烂而亡,其症状极似梅毒这样的“脏病”,但创口却散发异香,因此,被称为“女儿香”。
张广原本并不知道“女儿香”,这次来川东拜访赵老爷子,闲聊中,老爷子提到三峡风土,就说到这种奇异的植物,张广曾研究医学,对药理一向颇感兴趣,就问及女儿香的详细情况,赵家老爷子向以博学名世,后辈乐学,他自然就自己所只倾囊相授,张广因此不但了解“女儿香”,对如何化解其毒性也有了一些心得。
之前张广对女儿香的认识还局限在前辈的讲授上,并没有亲眼得见过真中了毒的人,只是这种奇异的植物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刚才闻得刘水秀身上散发出的异香,他心头忽然掠过一个念头,下意识按照赵老爷子教授的方法,猛击刘水秀后背的“神道穴”,一见刘水秀的反映,就知道自己的判断非常正确。
茶老板见女儿的症状,一时间六神无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这说:“先生既识得娃娃中了毒,就请救救她,我……”
张广说:“什么时候了,多说无益,快去烧水!”
茶老板醒过神来,忙去后面准备,他老婆听了更不敢怠慢,和丈夫一起忙活,不一会儿端过一盆开水。
张广见水来了,就将自己的衣襟拆开,从里面抖落出几颗黑色的种子,只见他把几颗种子丢进水里,种子一入水就迅速溶解,一盆水登时成了一盆墨汁。
张广背过身去,让老板娘用布头蘸了那黑色的汁液,去涂抹刘水秀身上的红斑。
果然,红斑一经涂抹就消散了,刘水秀身上的异香也立时淡了很多。
张广缝在衣襟里的黑色种子是赵老爷子给他的“女儿香”的解药,学名叫“百厉”,老爷子教授他一些女儿香的常识后,一时性起,就把家中种植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