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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足智多谋的徐军师么。”
徐漮闻声抬头,看见几个兵士都朝自己这里走了过来,心知不妙,本能的用手撑着地面往外缩,退路却被身后的岑帆挡住了,哪里出的去,不由惊恐起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苏阆可没允许你们动我!”
岑帆横眉立竖,抬腿冲他便是一脚:“仔细着你的嘴!我们副尉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岑帆那一下不轻,徐漮直接被踹的往帐子里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脖子着地时咔嚓一下,生生撞歪了,反身坐在地上时还拧着脑袋,没能直的起来,整个人缩在那里就显得更加猥琐滑稽,嘴上却还不消停:“你们这是合伙欺弱…我要告给你们副尉!”
岑帆将手一扬,几个兵士便围了过去,徐漮见他们不为所动,反而越靠越近,两腿都有些打颤,手肘撑着地往后蹭,却听岑帆抬眉道:“欺弱?老子今天欺定了,怎么着?副尉不屑和你动手,老子却咽不下这口气!”他将手一扬,“兄弟们,揍他!”
话音未消,徐漮还被他突然抬高的声音砸的发懵,拳头已经雨点般落在了他身上脸上。
兵士们早就对他恨得牙痒痒了,现下心里憋了许久的闷气一时发出来,更是拳拳到肉,没一会儿徐漮的面皮便红肿了起来,身上也被锤的青紫斑斑,双耳轰轰直鸣,缩在地上连连打滚告饶,哪里顶用,又挨了好几脚,只觉鼻梁一酸,鼻血便糊了一脸,胸腔里也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嗬嗬之声,岑帆这才住手:“行了,别把他打死,沾上这条烂命心里都膈应!”
众人方散开,再看徐漮,下巴上全是血泥,整张脸又红又肿,脖子还歪着,身子蜷成一团缩在地上,原本白色的长袍也早已脏的不成样子,皱皱巴巴裹在身上,狼狈不堪,趴在那里呼呼喘气,活像知半死不活的泥猴,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人五人六的样子,众人才冷笑两声,垂手撤开了几步,其中一个忽而道:“这厮贼精,可别教他跑了,拿索儿捆上,塞角里去!”
话音才落,帐子突然被撩开,清凌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去操练,凑在这里做什么呢?”
众人恍然回头,才见苏阆不知什么时候寻了过来,抱着胳膊瞧着他们。
岑帆讪讪憨笑了两声:“副尉怎么来了,我们正要去呢,先活动了活动筋骨。”
苏阆上前,扫了一眼地上抖个不停的徐漮,帐中气氛瞬间便凝固了下去。
众人心下惴惴间,苏阆却只挑了挑眉,抱着剑转身往外走去了,抛下一句:“留下一个人看着他,其他人赶紧来。”
第67章
北狄那边上一仗才胜了陈军; 彻夜的宴饮初歇,营道里篝火未熄,中间忽而略过一道人影; 往中军帐的方向去了。
大帐中飘着酒香; 中间的鼎中热汽蒸腾,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里头还滚着羊骨。
呼衍朗察觉到有人来,放下了酒杯; 往帐门的方向望去; 探子撩帐进来; 径直走到他案下,抱拳屈膝道:“少将军,陈军已经撤离。”
呼衍朗眉梢一扬; 眼中旋即漫上一层势在必得的笑意:“司马到底弃了开河?很好。”
大军都被逼的撤了,开河现下兵力空虚,狄军便能轻而易举的将北境撕开,只要拿下这个军功; 他还怕不能得王上青眼,在氏族里翻身么?
冥想间,案前探子看着他脸上神情; 又唤了一句:“少将军。”
呼衍朗抬起眼:“说。”
探子道:“陈军虽然已经撤走了,开河却好像还有兵守着,白日里在城墙上,看见了那个女将的身影。”
呼衍朗轻笑:“自然还是有些边境本来的驻军的; 不足为虑,只是…”他眸色渐深,微微沉吟,“女将,苏阆?”
探子应声:“除了她,应当没别人了。”
呼衍朗双目微眯:“难不成,苏家军留在这儿了?”
陈军都走了,他们那点子人留下来等死么,她倒有胆色。
呼衍朗唇角微折,早晨的帐中不甚明亮,案边烛火将灭未灭,在他眉宇间投下恍惚的影子,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道:“待过几日大军休整好,本将亲自领兵参战,势必一举拿下开河。”
他抬眼:“我会起笔一封战书,你派使送进开河中去。”
探子垂首应过,而后起身退了出去。
呼衍朗拈起酒杯,放在鼻息前摇了摇,眼中闪出一点兴味的光。
倘若能与苏阆对战,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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