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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遠山禁不住問:「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努力?」
秋高霏奪過他手裡的果盤:「認真學習還不好啊,你別進去擾亂氛圍……」
「確定是學習?該不會是在打遊戲吧?」望著緊閉的房門,余遠山憂心忡忡。
他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這次月考怎麼樣?他之前不還答應我要考進三十的嗎——」
「都初三的人了,崽崽不懂,小荀還不懂嗎?」秋高霏「哎呀」一聲,往丈夫嘴裡塞了瓣橘子,推著人離開,「行了行了,之前咱們就算操心也沒見他成績有提高。」
余遠山:「我這不是擔心嗎……」
秋高霏:「擔心什麼擔心,忙你自己的去。」
房間裡。
兩人仿若與世隔絕。
余歲盯著手裡的題正出神,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數字字母,什麼x軸y軸,當p在第一象限時x和y如何如何,二次函數與的圖像與x軸分別交與點o和點a……
又是拋物線又是三角形,他們出現在一個卷面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余歲瞄了眼電子鐘,十點了。
他微嘆一口氣,早知道就應該真賴在學校,專家有說熬夜猝死的不在少數,那做題做死,他或許是第一人。
這邊黎荀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偏頭看他,某人正和一道大題暗自較勁,仿佛緊緊瞪著卷面上的墨水,筆就會自己填上答案似的。
意料之中的事情。
「拋物線的三要素知道嗎?」黎荀用筆帽輕點卷面上的錯題,拉回余歲離家出走的視線,一點點掰碎了知識點往對方嘴裡喂,「開口方向、對稱軸、頂點。」
余歲:「a的符號決定拋物線開口方向嘛,我知道。」
黎荀:「嗯,首先來看開口向上的……」
余歲隨意抄起桌上的筆,指尖靈活地繞圈旋轉,思緒集中了一小會兒便開始走神。
翹著腿神思飄忽許久,他突然問:「黎叔叔這周也沒回來嗎?他現在在哪個國家呢……」
他還惦記著楓葉國的禮物呢。
黎荀轉回他的腦袋,「在哪都和你沒關係。看題。」
「2的負3次方,」看到余歲試卷上寫的答案,黎荀頓了頓,「為什麼等於負8?」
「那2的3次方不是……8嘛!」余歲掰手指碎碎念。
黎荀嘗試理解他的思維:「……添個負就是負數了?」
余歲雙手支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看他,好似在說:難道不是這樣?
黎荀:「……」
對於余歲的數學為何能考四十分,他現在心裡大概有了數。
「負指數冪運算法則是a的負n次方等於a的n次方分之一。」黎荀耐心地給他寫出基礎公式。
余歲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分數!」
黎荀嚴苛地說:「把公式抄十遍。」
余歲:「……」
他瞪大眼睛:「為什麼!」
「抄。」黎荀沒給他第二個選項。
余歲抓起筆:「……抄就抄!」搞這麼嚴肅幹什麼。
黎荀又說:「邊抄邊記,明天抽查。」
「……」他有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余慫慫表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只是給人一個面子才妥協而已。
沒有手機和漫畫,只有課本與習題的日子持續了幾天。
余歲整個人宛如處於水深火熱的煉獄之中,余父余母倒是很欣慰,有人監督學習,要求上進,那簡直是良師益友。
痛苦的只有餘歲一人。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自閉。
忍了三天,某個學渣終於受不了這樣高強度高濃度的「晚自習」,在第四天晚上,舉劍抗議了。
「為什麼又要讓我抄,還是二十遍!」余歲怒火直衝頭頂,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因為你知識過於貧瘠。」黎荀擰了下眉,毫不留情地說。
余歲叛逆地推開桌上的習題冊:「你愛抄你抄,我不抄!」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抄了能加深印象。」黎荀很平靜很有耐心,「距離中考只有六個月了,基礎題不能錯。」
相反,余歲易怒且暴躁,聞言脫口而出:「做題做題一天到晚就是做題,我也不想做錯啊!可有些人就是學習的料,我根本不是那一類人!」
「……」
過了很久,黎荀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