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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了,你能救我爹娘出来吗?”
要是白衣和尚点头,她二话不说就削发去。
“胡说什么呢。”白衣和尚还没有回答,顾先生就一个毛栗敲在她的后脑勺上。
“小徒无礼,请大师海涵,不知大师尊号为何?”顾先生虽然是个怪异不通的脾气,但是对佛门还是有些尊重的,佛门经义他也曾经研究过一阵,但终因翻译、流传等等因素,所研不深,所以一看白衣和尚这副高僧相,顾先生的“痴”病就开始发作了,大有要把白衣和尚拖到边上讨教个三天三夜的意思。
“贫僧慧远,欲与先生等一路同行,不知可否?”白衣和尚神色一正,越发显得宝相庄严了。
“可,大可……”这个要求正中下怀,顾先生乐得手舞足蹈,从毛驴背上跳下来,“大师,请坐,请上坐。”
魏小花翻起了白眼,请人入坐,有往毛驴背上请的吗?
李志高也是哭笑不得,只在心中暗道:老师的毛病又犯了。
白衣和尚微笑:“不如一路缓行。”
“也好……也好……”顾先生喜滋滋的,把毛驴扔给李志高,亦步亦趋地跟在白衣和尚身边,“大师,佛有亿万身相,何解也?”
白衣和尚伸出手指,在自己身上点了一点,道:“吾为一相。”然后又在顾先生身上一点,“汝为一相。”接着手指又伸到魏小花和李志高的身上,“汝等亦为一相。”
最后,手指四下环绕一圈,又上下一指,道:“草木有灵,应为一相,鸟兽有性,各有各相,天地有德,本为一相,众生皆有众生相,若细数,何止亿万身相。”
很好,很强大,魏小花在肚子里腹诽,按白衣和尚的说法,就是天地万物,全都是佛祖,哦不,应该是全都有成为佛祖的可能。她素来讨厌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语,自是不爱听,只拉着李志高快行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不听便是。
李志高有点不愿意,道:“岂可错过大师妙论。”
魏小花踢了他一脚,道:“妙什么妙,难道你还想跟着他出家做和尚吗?省省吧,佛家的因果循环什么的,最是无稽,不修今生修来世,骗谁呢,谁见着来世……呃……”她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可不就算是来世,顿时有点词穷,但是偏偏又是从骨子里不信这一套,哪怕是自己亲身体验过了,她也还是抵触得很,干脆一转语气,勉强又肯定了一下佛家的经义,“也唯有劝人行善这一点还值得听一听,只是行善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所以也不必听了,只须心里明白便行。”
李志高笑了起来,道:“劝人行善何止佛家独有,夫子亦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话虽不同,理却一样。”
他还要说什么,魏小花已经受不了他了,伸手往前一指:“前面那家是不是客栈?”
李志高被她一打断,睁着眼睛往前细看,果然是家客栈,顿时便忘了要说的话。
当夜留宿,顾先生拉着白衣和尚讲了一夜的佛法,到了隔日早上爬不起来,只气得魏小花恨不能拿个OK绷把这两个人的嘴巴都堵上才好。
顾先生见魏小花脸色不好,这才讪讪地收敛了许多,自此不再拉着白衣和尚彻夜讲法,只在白天行路的时候不停地讨教,为此还特地又买了一辆牛车,结果把身上的盘缠都花光了,如果不是离开长安城的时候李志高收了许多财物,只怕师徒三人就要饿死在半道上了。
如此紧赶慢赶,两个月之后,师徒三人才算是赶回了盛乐,一进城,魏小花就想直接进宫找魏王,被顾先生和李志高死死拦住。
“莫急在一时,且先打听清楚情况,再行谋算。”
白衣和尚这一路上倒没怎么缠着魏小花,基本上他所有的时间都被顾先生占去了,这时方才低念一声佛号,对魏小花道:“此行凶险,有性命之忧,往日种因,今日得果,好坏只在一念之间,女施主当慎重。”
魏小花只得强按下性子,留在客栈里等消息,顾先生和李志高自是出去奔走,整日不曾回来,魏小花心中焦虑万分,唯恐爹娘已遭不幸,干脆就一下狠心,重新换了男装,没有入宫,却是去找库莫儿了。
在她的心中,库莫儿就是大好人,又有义气,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一赌库莫儿不会出卖她,若能瞒着魏王把她爹娘救出来,自是最好不过。
劫
库莫儿虽说平日里都住在宫中,不过他在宫外也是有住处的,只在轮休的时候出来住一住,魏小花也没有把握一下子就找到他,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偏也正巧,这一日正是库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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