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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刘万财?或许,只能是多知道有一个踩着粪桶在破庙里上吊的人吧。
“哎,这天儿啊,真是一时一个变。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竟下开雨了呢?”就在刘万财想要上吊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却突然听到外面的雨声,和一个陌生男子的说话声。
“说是呢!还好,这里有个破庙,咱们进去躲躲雨吧。”是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
刘万财一听那两人要进来,也顾不得要上吊自杀的事情了,赶忙从粪桶上跳下,把自己搭在房梁上的衣带往下一扯,躲到了破庙里佛像的后面。
等那两人进来时,火堆虽有余温,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咦?这里刚刚有人?”
“也许是打酒去了,你瞧,酒袋还在,里面的酒壶却不见了。”
“这会子去打酒,估计得淋个透。不过也好,回来正好喝酒取取暖,那时就更显酒的好处了。”
“说是呢……不过,这里怎么这么臭啊!”说话间,刚刚还因找到了好地方躲雨而兴奋不已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皱起了眉头。
“哟,这不是粪桶吗?真触霉头!”
“嗨!粪桶就粪桶吧,跟触霉头有什么关系?你不是生产这大粪的主儿啊?”
“话虽是这么说,可……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那!”
“诺诺,用这个挡挡鼻子吧,在这里总比出去淋雨强吧!”另一个显然是宁可闻臭味,也不愿在倾盆大雨的时候跑出去挨淋挨冻。
且说两人东扯一句西说一句的,很快,适应了臭味已不再捂鼻子的两人把话题又说回到了这粪桶和粪车,以及它们的主人。听到陌生人谈论自己,躲在佛像后的刘万财不由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哎你知道刘万财吧?”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刘喜的儿子吗?想不到他去了趟东京城,回来竟能主动要求当挖粪工!”
“是啊,以前他刘家,不用说在这赤松乡了,就算是这个金华,跺一跺地也是要颤三颤的。他刘万财虽然无甚实权,可好歹走到哪里人家都客客气气的尊称他声刘公子的。可你瞧现在,他刘家落魄了,他那老子和老娘都被处斩了,人见了他是张口一个刘万财,闭口一个刘万财的,我都快有些听不下去了,也亏他能受得了,居然还主动提出这等要求。不过你还别说,他这样一做啊,还真改变了些人们对他刘家谋财害命的看法,别的不说,就说我那浑家吧,平素里说话那样刻薄的,这会儿也竟替他说话那,说他什么知分寸,有良心,不比他老子爹那样恶毒。”
“你浑家也这样说啊?我浑家也是!不仅我浑家,我老娘也这么说那!就连我那个读过几年书的弟弟,也给我整出个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什么的,天天唠叨这句,搞得我都背过了!”
“你说他是真心的吗?像他说的,给他父母赎罪?为百姓造福?”
“都干挖大粪了,我看假不了。你想啊,他完全有机会拿借的钱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的,凭他读的那些学问,不说别的,在他乡教个书赚口饭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可他还是选择回来了,明知道自己回来有可能被人戳脊梁骨儿。尤其是自愿申请做的这活儿,是个人都很难接受的,更何况,他还分文不取,只吃官家提供的点饭,其他的全部捐助。单凭这一点,我觉得他就跟他老子爹不一样。”
“恩,我觉得也是。对了,你听说了没有?苏家新当家的马上就要来咱赤松乡了。”
“哦,就是那个年纪轻轻便传奇的不得了的人物?听说,他长得跟画中的仙子一样呢,说来就憋气,我那浑家,人还没见着呢,就先迷恋起来了。”
“嗨!我家那口子也是。不过,她们是没机会了,听说这苏当家的娶了个河东狮,谁敢惹啊?”
“就是那兵部侍郎杜大人的千金?”
“是啊。不过听说两人是患难中见真情,更有一支金簪情定终身。所以,那些个娘们儿,也就是自己没事儿发发晕,哪里就有她们的机会!且不说人家有心爱的娘子了,单那万贯的家财吧,她们想高攀也得攀得上啊!”
“哦,你说起这万贯的家财,我倒想起件事。我的大舅子不是在官衙里任职吗?他说那日见了苏家的管家刘霄,说是苏家捐出了一半家财给官府,条件是所得利润的一半要归百姓。”
“啊?有这等好事?”
“我亲耳听我大舅子说的,我大舅子又是当场听县太爷和那刘管家说的,那还有假?”
“如果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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