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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姐,有男生喜歡我。
對面的姐姐很是見過一番世面。
甜不辣:哦,他怎麼你了?
飛機:???
飛機:他沒怎麼我,我就是知道了。
甜不辣:昂
甜不辣:小事兒
飛機:可我總是惦記這事
甜不辣:這有什麼好惦記的?你不想跟人在一起,就是外星人想找你談戀愛跟你也沒關係
這位姐估計是不想敷衍他,但是路霄覺得這位姐說的有道理,這就是個小事,別想了,小路你至於這麼亂嗎?
後來幾天他想得更開了,亂就亂,這其實也不算是小事兒,愛情,這是人生多難的一道題啊,自己處理不到滿分是正常的,做錯也不算什麼,別跟自己較勁,該幹什麼幹什麼。
路霄心安理得地遠離了良寒,晚上不問題,早上不一起上學,上課不坐在一起,大幅度砍掉了與良寒的接觸時間,他不再受到寒哥的磁場干擾,清淨了不少,除了偶爾會遇到「哎你真的近視了啊?」「你是不是跟班長吵架了?」之類的問題,基本上沒有遇到任何不適情況。
非要說不適那可能是路霄問題的時候。
他之前總覺得a班的大家每個人都比我強,那我問誰都一樣,誰還能接不住我這個小學渣不成?有時候上課的時候物理化卡住一下半下,他就很喜歡戳一戳身邊人,小聲點一下:「老師剛剛套的是哪個式子?說的啥?」
每道題都是一件藝術品,越難的題越藝術,需要嚴絲合縫地對上每個環節,每一步驟都放在它該在的位置上,有時候一個環節沒聽懂,後面就跟不上了,容易整段垮掉,課後再問重新捋一次非常浪費時間,所以路霄非常喜歡跟人實時碰一下,老師在台上講,他小聲在台下講,兩三句說清楚,然後重新跟上老師的思路。
良寒每次都能接住他的問題,瞬間領會他的卡點,兩句話給他點清楚。
路霄總覺得a班這麼牛逼,那肯定誰都可以,畢竟他給人講數學的時候也是什麼情景他都可以,後來他發現,哦,不是的,更多的人反應是專心致志地看黑板,有點急躁地小聲說:「小路你先別跟我說話!我也在跟!」
路霄:……
對不起,打擾了!
這份一心二用帶個人的本事,看著不牛逼,其實很牛逼,以至於隔幾節課就要感慨一下良寒的腦子真好使,他是不是gay圈的天菜路霄不清楚,但他絕對是智性戀天菜,聰明可真是個迷人的特質。
這麼聰明的人居然喜歡自己,嘖。
路霄每次和前後桌打鬧成一片的時候,笑得忘情,無意中一個回頭總能發現寒哥在看自己,那目光很隱蔽,隔著半個教室,隔著橫五縱六排的人影喧譁,凝望著他跟別人說話。
眼神淒楚的,好像路霄換座不是從教室的右邊換到左邊,而是從北半球換到南半球。
這個時候,路霄所有的笑容都會收斂住,沉默地看著他。
良寒這個時候也總會把目光移開,黯然和失望寫在臉上,盛滿眼眶。
路霄:……
在良寒渡過路霄的換座不應期之後,路霄的尷尬又起來了,他發現一個致命問題,不是良寒看著他,是他倆在一個班啊!他們進教室,跑操,出去上廁所,總是有各種路線是重合的,更何況良寒還是班長,他要經常齊東西,發東西,在接受小路搬走這件事後,良寒每天開始根據各式各樣的原因來教室的左半邊轉兩圈,轉得路霄心中吶喊:良寒你這個狗別跟我裝!我坐在你前面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往教室左邊跑!
你那些雜活兒不能一口氣幹完嗎?你的效率呢?你現在隔幾節課抻著來辦是吧?!
路霄原本已經平靜下來了,但現在又因為良寒時不時來自己身邊轉悠又要隨時隨地提一口氣,那感覺特別像上刑,時不時松一下,緊一下,身體時不時放鬆又抽緊,要把人弄神經。
可良寒你的確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目光在路霄身上停留久了,不等路霄警告,他會自己主動且知趣地移開,走到他身邊做事,也只是低垂著漆黑的眸子,淺淡地說幾句「填這裡」,「收卷子」,用的都是這種簡單得不能更簡單的祈使句,小心、克制、收斂,沒有一點逾距,對路霄最近的一次的接觸,是他用食指之間劃了下他書桌側面的邊角。
你說路霄能怎麼辦?路霄總不能那麼霸道地說「你別總往我這頭來吧?」上課還好,小路很專心,下課他就開始祈禱老師趕緊把班長喊走,別讓他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