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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陆和平会谈的时候,以色列和“巴民族权力机构”都同意成立一个唯一合法的巴勒斯坦安全部队。还是1994年,开罗协议重申了这种唯一性,但阿拉法特没有彻底执行,同年新出现了两个编外武装:安全特种部队(FSS)和主席卫队(Al…Amn Al…Riasash)。“Force 17”最终和主席卫队合并,变成一支人员逾三千的部队,由阿拉法特本人直接指挥,专门负责他的个人安全和反间谍事务,比如抓捕反对派,或者被怀疑和以色列合作的巴勒斯坦人。所有的巴勒斯坦人都习惯将主席卫队仍然称做“Force 17”,尽管这支武装名义上已经不存在。
原教旨派有“巴勒斯坦伊斯兰圣战组织”,1979…1980年两伊战争初期,一批和加沙穆斯林学生“兄弟会”观点冲突的巴勒斯坦学生在埃及创建了这个组织。他们虽属逊尼派穆斯林,但并不否认自己对于什叶派伊朗革命的崇拜,并以之为楷模。在所有用“圣战”作旗帜的大小组织里,Fathi Shkaki 是最重要的一支。其总部自然是在大马士革,但同时在贝鲁特、喀土穆、德黑兰等地也有机构。主体活动范围则依然集中在黎巴嫩境内。
这些恐怖组织不断构建又不断打乱这一地区的政治阵营。对于我, 搞清楚一个派别是为叙利亚还是为阿拉法特效力性命攸关,因为第五次中东战争期间,叙利亚政府的所有反对派都是站在阿拉法特一边的。黎巴嫩基督教民兵和伊拉克联络处也是“巴解组织”的盟友。叙利亚总统阿萨德不遗余力地一个个收拾他们。为此,他动用了因“阵地战”而出名的老牌激进组织“阿玛勒”(Amal)为破坏“巴解组织”和它那些靠山之间的关系,阿萨德还寻找过其他“执行者”发动恐怖袭击,像针对希腊的City of Polos 邮轮事故,泛美航空公司103 班机爆炸案,以及1986年以法国巴黎为目标的恐怖行动。
第五章 黎巴嫩和真主党(3)
叙利亚同样为“巴勒斯坦民族拯救阵线”撑腰,后者向赞同阿拉法特的巴勒斯坦“兄弟”发动了名副其实的内战。他们在80年代后期和黎巴嫩真主党联手,利比亚卡扎菲则为之提供资金。同属什叶派的黎巴嫩真主党和黎巴嫩伊斯兰统一运动也结成了同盟。
两伊战争期间,为了帮伊拉克对付伊朗,叙利亚总统阿萨德不断发表泛阿拉伯主义言论——鼓动阿拉伯人团结对抗波斯人。“分而治之”是他的座右铭,也是他们阿拉维特派擅长
使用的狡猾伎俩。这还远远不是精华部分。阿拉维特人在叙利亚人口中只占13%左右,逊尼教才是多数派。多亏了黎巴嫩什叶派领袖的支持,阿萨德才得以在取得政权后,将该族正式并入什叶派,从此摆脱被轻视的境地。
阿拉维特人是不受欢迎的教派,在穆斯林世界里很被排斥。为了在这种情形下维系权力,阿萨德这个出色的独裁者完全依赖于他卓有成效的秘密警察,告密体系,滥捕,还有酷刑。频发的战争使他有机会鼓动人民同仇敌忾。一旦冲突结束,他必定又挑起下一个事端。最终他替代以色列变成了阿拉伯世界的公敌。
另一方面,叙利亚人和黎巴嫩人一样,无比盼望巴勒斯坦人重建“自己的”巴勒斯坦国。显而易见,他们盼着难民营搬远点,祸害别的地方去。在“黑色九月”组织带来的恐怖阴霾之下,所有人都暗自幻想能像侯赛因国王一样行事,其实心里都清楚那不可能重现。
认清了这张结盟网之后,我就比较好理解阿拉法特和“阿玛勒”、基督民兵等组织攻守同盟的心理了,此举就是为了在靠近以色列边境的难民营里建立新武装。同时他利用大家都和叙利亚有过节的由头,始终小心维护和真主党的良好关系,这样他就可以变成伊斯兰统一运动里的一分子,必要时退到的波黎躲藏。
两伊战争初期,这个能人向伊拉克表示,“巴勒斯坦国将因为一个团结和进步的阿拉伯世界而诞生”,这丝毫不叫人意外。而对伊朗人他又表白,有伊朗的帮助他就会解放“伊斯兰的耶路撒冷”。这些发生在同一个月里。
以阿拉伯人的政治作风,这类伎俩司空见惯。反过来,因忠于某个党派而挺身迎击对手的情况根本不存在。这会被人看不起,视为错误抉择。为遵从协约,各方不得不强作笑脸,一旦时机允许却会从背后给上一拳。这些准则自然只适用于有决定权的高层,而不是那些武装部队里的代理人或者副手。后两种人必须无条件地服从领袖。若有迟疑,结果不是送命,就是出走。
谚语说,“如果你无法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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