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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担心叙利亚方面突然觉察出什么。有
天下午我跑到指挥官办公室,决心把自己担心的事情和他摊开谈谈。指挥官同意马上见我,但条件是谈话必须简单扼要。他正在审看一份文件,看样子那东西令他不很愉快。我断断续续说的时候,他勉强抬眼看了我一下。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也随时能抓我。我参与了太多,都是他们要掩人耳目的事情。”
“那会怎样呢?”指挥官用一种干巴巴的无动于衷的语调反问道。
“什么,‘怎样’?虽然我知道他们都是笨蛋,可”
“永远不要假设你的对手是白痴。”(他说的是英文)
我反驳他:“如果他们足够聪明,那就更糟了。我看我还是躲避一阵子比较好。”
“不行,”他硬梆梆地把我顶了回去,“你不如干脆叛变过去更保险。”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无比干脆:“继续工作。”
“让他们逮住我得了,这是最好的出路。”
“哦?那就让他们逮住你好了。他们没你什么把柄,如果你不开口,他们什么都得不到,就会把你放了。”
“你的推理有个漏洞:在被放出去之前——假设我能被放出去,很可能我要经历可恶的15分钟,我可不能保证”
“你说什么?”
他要激怒我。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恼火的样子。他提高声音,换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好像在和一个不肯去上学的孩子说话:
“你不要杯弓蛇影的!没那么可怕,你能应付,对不对?”
“应付什么?以防万一,可以;如果要飞蛾扑火”
“那又怎样?干你的活儿去,讨论到此结束。”
这情况是我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变化证实了我的直觉:这些臭东西想把我在那一带溜达的后果和他们现在的判断做个比较。如果我毫无成效地回去,可能让他们感到放心,但我自己就丢掉了一个月来耐心播种的收获。从职业的角度看,这不划算。而不去也是同样的结果,职业生涯过失一次。
“不管怎么样,你说的对。应该回去把工作干完。”
指挥官头埋在文件里,赞同道:“你这回清醒了。”
我提了个建议,并且很为自己这主意高兴:“如果派我之外的人去,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这回他直起身来,紧紧地盯着我:“你变傻了还是一时吓破胆了?”他一边说一边离开座椅,走过来坐到我对面桌上,一张脸和我近在咫尺。
“嗯再则呢,我想”
他突然笑了,把手放到我肩膀上,以示要我放心:
“只管去,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能行的,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能干得多。很可能平安无事,谁知道呢?”
他这番话所起的作用和他所希望的正好相反。他越是想让我放心,我越是明白自己担心得有理。
回到大马士革后,我跑去阿拉伯人的市场里转悠,无非是想察言观色,感受感受气氛变化,然后和线人接头了解最新情况。有人在跟踪。我没费什么劲就查看清楚了。跟在后面的一直是同一个人,只要我从摊上看过去,他马上转过身,假装挑货,其实什么也没买。他这一出现,虽然很隐秘,还是把寻机接近我的线人吓跑了。这一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可以随时离开,但这样会留给他们更有利的证据。我决定再逗留几天,表现安分一些,“呆在家里”。
这天晚上,士兵敲门来了。他们等不及别人汇报我在城里的活动情况了。跟踪我并非为了监视,不过是想确定在什么地方逮捕我而已。
第七章 重返叙利亚(2)
对于控告我的原因,监狱里负责审问的军官看起来并不比我本人知道的多。审问只安排了一个人,他不断用坐牢来恐吓我,或者暗示自己是最强硬可怕的审讯官,乐此不疲。我假装很惊愕的样子。他不相信我,而我也不会相信他所谓的威胁。他把我关了四天,做了最后一次徒劳的审讯之后,把我放了。
我回到“家里”。家人都被盘问过,但没有像审问我那么仔细,也没有被捕。屋外一直
有人监视我。我离开大马士革,直接和真主党一班人马汇合,满腹怨气地向法利蒂讲了叙利亚人对我的所作所为。
“真奇怪,阿布·夏杜夫有天也问起关于你的一些事。”他说了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阿布·夏多夫是FLP一个小头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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