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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手拿刀拿枪一定很帅很漂亮。
他握住我肩头的刀柄:“我说一二三,你就起来。”
我点点头,没有原因的,莫名其妙的,我相信他。
一、二、三。
我坐起身的瞬间,他稳住刀柄配合我的力量将刀从木案子上拔出减少我的疼痛,但我仍然紧皱眉头,痛得钻心。有血渍蹭在他衣袖上,下一秒深黑色外套将我连刀一起裹住,在众人震惊中,他将羸弱的我抱起向门外走。
血液涓涓自肩胛往外淌,连风衣都染湿,像沾了水的毛巾,滴答滴答,滴在他衣服上还有地面上。我虚弱无力,浑身瘫软,眼前一片模糊,死亡感来了,我可能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快点死吧,死即是解脱,上了天堂就没有痛了。
永无止境的承受痛苦的过程,挣扎,溺水,窒息,虚脱仿佛暗夜没有星辰,乌云遮去光亮
可是天堂好远,多数的人最终终究是要走入地狱。
走入地狱也比人间炼狱要好吧闭上眼睛一切光亮消失不见,地狱之门似乎已经启开等我寻寻走入
可是他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我感受到他胸膛起伏,还有心跳,冷静而有力
虽然我根本就不想活了,还是虚弱的“嗯”了一句,晕厥前最后的意识只剩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
如果生命中注定要遇上一个白马王子,这个白马王子未必是第一个出现的男人,也未必可以陪你走到最后。
在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匪夷所思的。有些事情还没发生就懂了,有些事情要边发生边懂,有些事情结束了也无法弄懂。
我醒在高档但布置简单的房间,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纯白洁净的水晶吊灯,因为有点轻微眩晕,似乎吊灯在眼前晃了晃继而逐渐归于静止。
原来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动了动想揉自己的太阳穴,刚一抬手臂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似的浑身疼痛,低头看看肩膀,双肩缠好雪白的纱布,□出的雪白肌肤将纱布上微微红晕衬托的十分刺眼,若不是伤口仍在疼,我会以为我做了一场梦。于是环顾四周,搜索人影,但房间是空的,除了我没有人。
我没有死宋子浩救了我,看来天不亡我,从云霁会活着出来我真是很命大。
室内极其安静,这门似乎与我心有灵犀,睁开眼不久,它就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我认得他,宋子浩他现在没有戴墨镜。
那双眼睛明亮的像蛊惑人心的星辰,却是漆黑幽暗的光芒,浑身是不可忽视的王者姿态。
我不禁一个寒战,是王者拯救了我,还是我跌入了黑暗首领的鼓掌之间进入另一个桎梏?
“你醒了?”宽松的深蓝衬衫将他衬得天神一般俊逸,恍惚的不真实。
“为什么不杀我?”第一句话出口,我的声音有些喑哑,喉咙也痛,忍不住低头咳了一声。
宋子浩伸手解开缠绕于我肩膀的纱布,仔细看了一眼换了药重新系好:“恢复得不错。小姑娘,你睡了七天七夜。”
横卧在肩上长长的丑陋的疤痕叫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回忆里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景象重新上涌,简直是永远不可摆脱的梦魇
“这么久?”难怪我觉得闭上眼睛黑暗是这么漫长
宋子浩弯起嘴角笑着说:“不用担心,你的肩膀一定会恢复的光滑如初,女孩子果然都是爱美的,你惋惜的表情真是迷人。你的名字?”
惋惜?不是的,你错了,我只是感到耻辱。
“林如梦。”多么恍惚,惘然。
“如梦,人生如梦,好名字。名字和人一样漂亮且含蓄。”
“这里是哪?”
“这是我家,喜欢吗?”
“不喜欢。”我直白的对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又不自然的避开目光,心想着,宋子浩救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利用我?我没什么价值好利用。
心血来潮?更是不可能的事。至少他现在的目光是无害的,似乎没有想把我怎么样。
迟疑半晌我问:“为什么带我来你家?”
宋子浩扶我坐起,在我背后垫一只枕头说:“活着不要问太多为什么,问得太多会很累。有些结果,是命中注定好的,问一辈子也问不明白。”
他顿了顿又说:“我查过了,我们的人杀了你父亲,你来寻仇。你的行为并不理智。”
他定定望着我的眼睛,带了一股洞穿的力量,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