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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如何?”
“气息微弱,仿如假死,是大茜的症状……还有救治的希望,只是……”
“只是什么?”毕环问。
“茜毒小臣能克制,不让其发作,只是……若无施毒者的解药,恐怕将军一直昏迷,饿也能饿死!”医官战战兢兢地回答。
毕环吸一口气,又踱了几步,突然明白了。
“来人。”毕环道。
侍卫应声入内。
医官暗自擦着额头冷汗,怕国君一怒,他小命不保。
“摆驾。”国君走出了营帐。
废弃的残墙上挂着布条锦囊。毕环看见城墙,担心起可人儿的性命,不知道那箭到底有没有射死吕赢?
命人取下锦囊,白帛上写的是:“云楚毕环取阅,旁人不可拆看。”
毕环拆开锦囊。内有一帛写道:
“国君盛情相送,教吕赢实在荣幸,吕赢有要事在身,请国君送到关前,就此停步!另有一事求恳国君,当日闻说深阁有商羊,朝思慕想,赢知山高路险,不敢让国君为难,国君可派使者去取,将军性命尚保,过二十日方是死期,若不信吕赢之能为,这里有解药半副,以白酒喂入,将军立时醒觉。”
囊中确实有一个小瓶,乃是白玉雕刻的。
打开来,一阵血腥扑鼻。
毕环明白这吕赢不是真吕赢,他的目的是商羊。
毕环当机立断,吩咐回营。
先锋军前失误,救回了也该军法处置!可是尚仙啊尚仙,文武双全,少年英才,即使他欲杀公子赢,贻误战机,又叫毕环如何舍得?
尚仙喂了解药,一阵咳呛,吐出一大口鲜血,果然醒转,神色委顿,躺在那里动弹不得,眼中十万分的懊悔和羞愧。
他昏迷的时候,国君一直在狠狠发作,这时候反倒克制怒气,温言抚慰道:“尚仙,这一次你失算了,不听寡人旨意,弄得这样狼狈。”
尚仙咬碎薄唇,面色凄然。
毕环道:“你既然知罪,寡人暂且饶了你……今后,你当谨慎言行,不要再给寡人找麻烦了!”
尚仙感激地望着国君,只是无法说话,点了点头。
毕还道:“你的毒还没有解开,算一算时日,等回国用使者送解药也还来得及…寡人必须先撤军,不能让大军一齐冒风险……边撤边等罢。不过打通了进军的道路,又全胜回师,也是一桩好事。”他叹息一声,这一回无功而反,实在叫人无奈。
尚仙听国君的愁叹,心中悲愤,觉得一切错处都在自己身上,他不禁眼圈一红,泪凝于眶。
毕环见他这样,也十分怜惜,伸出衣袖轻轻拭去他的眼泪,用慈父样口气道:“堂堂大将军,别像个童子似的哭鼻子。胜败是平常事,你不用消沉,……尚仙忠心为国,寡人以后还要重用尚仙,为寡人开疆辟土,定国安社稷。”
他装做长者老气横秋的模样,偏生一双细长锐利的眼,炯炯的看着他,嘴角微笑和煦。
尚仙胸中激荡,泪水模糊了眼睛,此刻,少年暗暗在心中许下了一生的誓约。
赵无恤到达了聿城切近,这里本有几个小村庄,人却几乎都逃光了。百姓比官军消息灵通,时常是战事一开,流言就起,比较胆小的立刻就往山林中跑。
这里本是人口稠密之地,看这样的萧条景象,赵无恤只得叹息。
不知聿城可保住?
那秦光淑十分聪慧,去东齐前就买通了楚营的人,散布流言到楚军中,说东齐已经举兵……而又到了齐国,散步流言说,云楚攻行越,意在称霸。他自己则星夜赶去见东齐国主,以端木先生门徒的身份,做说客。由此,东齐那年老而心比天高的国主,恐怕就是他出仕的契机了。
赵无恤走不多时,突然看见两个军士,他们穿着行越军装,虽然褴褛了些,可样子却不像逃兵。
两个军卒正在往村庄门口写告示。一大片村墙上,歪斜地写着几行字。
赵无恤策马到他们身后。
两人惊觉,急忙回身,一见是这一位,顿时一齐拜倒:“赵将军回来了~赵将军回来啦!”
赵无恤道:“起来,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将军……将军,还记得咱们小乙和利舍啊?”两个军卒正是押解公子的差军,他们这时候看见赵无恤,简直像见到亲人,眼泪直流。
赵无恤扫了一眼告示,惊住了。“怎么?聿城军打胜了?云楚退兵?”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