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木婉清手里的暗器还在擦拭着。
王语嫣手里的书页还在翻动着。
阿碧撑开的布窗帘还在灌着风。
原来这三个一直在装样子?不过,一直用不加掩饰的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这是为哪般?如果换成爱慕的目光,你爱看多久看多久。
段誉才不告诉你,他心里很遗憾很遗憾很遗憾呢!
“你们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段誉刚想问出这句话,慕容复将两只手往上一抬,差点戳在段誉的眼睛。段誉反射性的往后一靠,‘砰’的一脑袋撞在车壁上,疼得龇牙咧嘴,泪花都要往外蹦了。
慕容复献宝一样的举着手,双眼比卡比卡的发亮,炯炯的盯着段誉:“主人你看!好奇怪的手势哈哈哈哈。”
好笑么!?能摆出奇怪的手势很好笑么!?值得你发出那种僵硬呆板的笑声!?还有——你看不到我很疼很疼很疼很疼么!都不知道来关心一下么!段誉在心里咒骂着,才不肯承认他在求抚摸求顺毛。
段誉赏了慕容复一个爆栗,在慕容复委屈的眼神里,将慕容复推倒在车垫上,团巴团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着继续睡觉。
木婉清手里的暗器几乎被折断。
王语嫣手里的书页几乎被撕烂。
阿碧撑着的布窗帘几乎被扯下。
马车还在继续前行,毫无知觉做出暧昧动作的段誉和懵懵懂懂被暧昧的对象慕容复一直淡淡定定的,而三个喝醋喝到醋缸子里的妹子却很不淡定了!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寿辰将至,不论是前往祝寿的西夏使者李清,或者是身负大理段世子头衔的段誉,都需要在并不充裕的时间里抵达大理皇城。
被拘束在马车里的段誉整天闲得发慌,想要和妹子们搭话,得到的却是揣测的眼神,他于是很不爽很不爽,又很无奈很无奈,只能整天懒洋洋的趴在慕容复的身上,把慕容复当做枕头垫着,一天到晚的睡觉睡觉,睡得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终于抵达了褒州,可以得到一天的休整。
听朱丹臣说起这个消息,段誉的眼睛比卡比卡亮了,他猛扑到车窗边一掀窗帘,看着喧嚣热闹的褒州城,瞬间满血原地复活。
慕容复原本乖顺的蜷成个团,任段誉舒舒服服的靠着,此时看见段誉往窗口扑,也纵身扑了过去,一把将段誉挤掉。
段誉很生气,瞪着眼睛,鼓着脸颊,恶狠狠的喊道:“慕容复!你挤我做什么!”
慕容复探头张望一下,发现没什么稀奇的,就失落的扁了扁嘴,一脸委屈的挪到段誉身边。慕容复也不管段誉恼火的推拒,正一个劲的往段誉身上贴,忽然一抹亮光从慕容复耳际擦过,“叮”一声钉在身后的车壁上。
是一排三个闪着冷光的铁蒺藜。
慕容复和段誉齐齐往那暗器望去,慕容复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段誉倒是吓了一跳,脑子里瞬间推论:铁蒺藜/暗器=刺杀=危险=慕容复/肉垫!
段誉果断扑向慕容复,正谋划着左手使力把慕容复掀起来当肉垫,右手放六脉神剑射杀刺客,却听见木婉清一声冷哼。
恰在此时,马车停在了褒州的别馆门前。木婉清抢先掀了车帘负气离去,留下一脸惊惧的王语嫣和阿碧、一头雾水的段誉和依旧扁着嘴巴懵懵懂懂的慕容复。
朱丹臣见木婉清跳下车,剩下的四人却没有动静,就探开车帘道:“世子,该下车了。”
段誉点点头,心有余悸的望向车壁上的三枚铁蒺藜,心想着:现在下车不会变成人肉靶子吧?要不让慕容复先下车,按照刺客的固定思维,一定会认为先下车的是大理世子(喂!那种刺客的固定思维从何而来?!
段誉正胡思乱想着,脑袋里的小灯泡‘叮’一声亮了——这几天木婉清反复擦拭的暗器,似乎就是这种铁蒺藜。所以——刺客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哈哈!
段誉咧了咧嘴,一颗怕死的心放稳妥了,好奇的心却悬了起来。他一掀车帘,跳下马车,直奔木婉清,嘴里问道:“婉妹,你为何在马车里使暗器?”虽然害得他提心吊胆是很不对的,不过既然是一心爱慕他的木婉清妹子,那么,他就宽容处理吧。段誉心想着,一派轻松明快。
木婉清怒极,指着正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慕容复,语气冷冷道:“段郎你一心与那慕容复纠缠,我自然看不过眼!”
李清看着站在褒州别馆门口开始上演八点档的两人,忍不住抚额,森森觉悟自己‘珍爱生命,远离段誉’的观念是正确的:既免除了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