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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的身体重重压到她肩上,她使足力气也被压弯了腰,勉强把人扶坐到地上,她听见忘忧有气无力道:“请血尊大人恕罪……”
忘忧面白如纸,他说的虽是请罪的话,却没有恭谨之态,而是用一双死鱼眼瞪着摩柯。摩柯被他的眼神��枚读巳�叮�掖疑笫铀�秆邸�
看来龙君已经收回操控忘忧的念力。
摩柯瞟了龙君一眼,后者维持着那个姿势,还在继续行功。而忘忧的精元耗损过大,才会如此虚弱,算起来,他也只有几个时辰可活了。
“本尊恕你无罪。”摩柯扶住忘忧。为了不让他软倒,她不得不让他靠到她肩膀上。
忘忧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他的玄衣几乎已被鲜血染透。摩柯起初以为是他先前杀出一条血路导致,很快却发现他腰腹上有伤。
难道在最后一关时……
忙扶忘忧躺下,摩柯也不避讳,撕开他的衣服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忘忧的伤口有些狰狞,他的血几乎已要流干了,他为数不多的余生因此大打折扣,恐怕片刻即死。摩柯一面用衣物压住他的伤口,一面直言不讳道:“你要死了,有何心事未了?”
“属下明白。属下只想……”忘忧的嘴唇蠕动着,良久也没说出下文。摩柯怜悯又奇怪地看着他,莫名觉得,他那双死鱼眼中似乎透着诡异的温柔。
忘忧用诡异的眼神注视着摩柯,用尽气力说道:“请您赐予属下一个吻。”
这什么情况……
第四五章
道祖构建邪异之境是为平衡修罗天的地气。
邪异之境中的邪灵凶兽代代繁衍,让它们禁足的封印会因它们成人而失去效力,或者它们得以吸食上古神之血。它们却数十万年以来鲜少有能成人者,上古神之血更是它们极端觊觎的东西。
白莲花所谓的他妻子的血只是个幌子,舍身崖那里洒落的那片血渍,是明亮在溟河黑水抓了条鱼,取了点血。
明亮施展神通,感召他的爪牙们合力冲击禁锢它们的封印。妖帝信以为真,唯恐道祖的神力被众邪灵凶兽冲破,地气失去平衡,会导致修罗天坍塌,这才诸事不顾,匆忙带人过去加固封印。
由着明亮的心思,想让邪灵凶兽们轮番冲击封印,直到冲破了为止。白莲花训诫他道,且不说道祖的封印不易打破,妖帝若见情形不妙,定会带人进入邪异之境,大开杀戒。纵然不是如此,修罗天坍塌会导致生灵涂炭,与仙道之仁爱有悖。明亮十分受教,命邪灵凶兽大造声势,冲击片刻即停。
妖帝将舍身崖那滩血处置,确定封印没有松动的迹象,众邪灵凶兽也不再有冲击之举,他赶紧打道回宫,龙君和白莲花已经走了。
三月初三那夜,妖帝眼见形势于他不利,利用血奴来扭转逆境。
妖帝不知那夜的白莲花是霄霜假扮,也不知血奴的身份早已败露。他料定白莲花因为血奴颈后那个印记而对她身份起疑,事后会找机会加以验证,早传话给无照,让她说动白莲花来修罗天,还假装关心,给白莲花带一点上古神之血。
当今世上只有龙君和凤皇两位大神。无照要拿到凤皇的血易如反掌。妖帝却不知道,无照和白莲花将计就计,只把他这个自认为蒙了人的蒙在鼓里。
于妖帝看来,他最有效的利器是无照,无照既已坐实严厉的身份,白莲花便完全没必要再对血奴注目。只要白莲花在血池不露端倪,今后他跟妻、子想怎么团聚就怎么团聚。
无照见过妖帝之后扮成非淮,在血池待到天光大亮,去向屠不评禀告,道是血奴昨晚打坐到后半夜才睡,今日多半会很嗜睡。屠不评正想把血奴的作息改一改,由着“她”睡个够。
依照时日,今日该非淮母子到人间采购。无照领着明亮离开修罗天,回到玄清山。
这时血奴刚刚睡下,等她醒来,睁眼之前听见白莲花和明亮在轻声说话。
“爹爹,我娘怎么还不醒?祖父他们都等急了。”
“你母亲太累了,要多休息。你先去跟你姑姑玩一会儿。”
“呃……爹爹,华严和杳云都说,孩儿是要做哥哥了,是么?”
“恐怕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行。”
“一段时间是多久?”
“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也许你永远都是我们家的独苗。”
“为什么?”
“你母亲的血脉极难繁衍,她的身体也还没有恢复,不适宜孕育孩子。”
“孩儿想当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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