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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妈妈肯定是不要我了———’我呜呜地哭着,害怕而又绝望。”何必说着揉了揉眼睛,福五一直望着他,
“可就在这时,突然,我听到妈妈在喊我的名字,我匆匆跑出去,看见妈妈双手提着衣服前襟,‘何必,你看这是什么?你最爱吃的杨梅!’说完就把杨梅倒进盆里,洗干净,端到我面前,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妈妈当时就是这个样子,”何必模仿着他妈妈掀起前襟的动作,眼睛依然雾蒙蒙的,“你不知道那时我心里多么无助,我以为妈妈不要我了,但妈妈却为我买回了我最爱吃的杨梅——…”
福五听着眼红红的,隔着桌子伸出手想去摸他的头,但她却发现何必突然举起食指沾了点口水就往自己眼睑下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流点眼泪呀,”何必在笑,福五更心疼,走过去搂住何必的脑袋拥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头,“何必,你想妈妈了就是想,别装,”
何必的声音却闷闷地从她怀里出来,好象还在笑,“小五,你信了?你信了我说的话?”福五还是轻拍着他,何必还在说,“小五,其实我最会胡说八道,你真别什么都信知不知道,”福五还是摇着他,没做声,她知道何必开始说醉话了。其实,福五这时身体有点不舒服,酒她没有多喝,菜也少吃,不知怎的,她见刚才老板娘上的那盘香葱炒蛋竟然有些想吐,这时,她也不想告诉何必自己不舒服,因为,何必好象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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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都有点不顺。福五是忙分局“党建示范区”的宣传工作搞得焦头烂额,而且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可又没时间去检查,她也不想让何必担心,在何必面前装的没事儿人似的,因为,何必这几天也心烦着,他的小报亭所在的那一片儿说是被开发商买了,要拆,何必他们连着的几个小商户这几天都在和开发商扯皮,那开发商说何必他们的摊子都是违章乱搭的不给算拆迁费,这就矛盾大了,何必天天出去和他那几个老邻居商量着对策呢。
福五信不过他们家何必还信不过隔壁的张奶奶家?想,他们会用正当途径去解决这个问题的吧,也就没细过问。
这天,好容易腾出空儿,福五请了个假去医院检查,这一检查,福五乐傻了!她怀孕了!
这几天的心烦意乱骤然消失地无影无踪,福五第一件事就是想跑到何必那儿搂着他的脖子大叫,“我们有孩子了!”可,还算克制了下来,喜滋滋地走出医院,一路走一路摸着肚子一路还在想怎么回去给他个惊喜呢,这一看,医院离舅舅家也近,又喜滋滋一想,给舅舅去说说,我现在有宝宝了,可不能再减肥了————
“舅舅,”
福五进去时,福砑正在他的书房拿着放大镜仔细看那蝴蝶瓶呢,
这只粉彩轧道蝴蝶瓶可是福砑的宝贝,福砑百看不厌。福五从小到大对它也是耳熟能详了。
这只蝴蝶瓶的第一个主人是爱新觉罗。弘历,以乾隆的审美,这只瓶子带给他的感官享受理应是愉悦的;第二个主人是个英国人,亨利。布鲁尼姆。洛赫爵士,大约在1861年将此瓶带回英国,以时间推断,此瓶出于圆明园应无争议;第三个主人也是个英国人,叫阿尔弗雷得。莫里森,这人是个地道的财主,他活着的时候,是英国王室以外的最有钱的人,按现行的说法是首富。在1857年,他手中的股票价值75万英镑,搁今天怎么也得值75亿。就是这么个大财主,生来就有花不尽的钱,加之又酷爱中国艺术,就一个劲儿地买买买,有意无意之间将此瓶收入囊中;第四个主人是苏州人戴福保、张萍英夫妇,1971年以4000美元从前一位主人莫里森的遗产中购得此瓶,一藏就是17年。20年前被一香港富商又购得转送友人,这位友人就是福砑,他成了这只御用粉红色粉彩轧道蝴蝶瓶的第五任主人。
福砑曾经就指着这只瓶子对福五说,“帝王也好,首富也好,收藏家也好,全都不敌一只落地即碎的生命。”
福五懂她舅舅的意思,这是一件清晰可见收藏历史的花瓶,这段历史见证了二百多年以来世界的格局变化,证物不言,却在真实凄婉地诉说着历史,让人心疼。庆幸的是,我们今天还能看得见它,离它还可以这样近,福五想,舅舅之所以珍爱这只瓶,也许并不是它的华美,而是它的历史。
其实,舅舅真教会了她许多————
“来了,”福砑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瓶上,
福五走过去,象小时侯一样倚在他书桌旁,抬眼微笑,“舅舅,我怀孕了,”
福砑回到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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