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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比就心酸的人总算是好受了许多,怪说也少了许多。
这唐松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实在在是拿命拼出来的,若不是他运气太好,只怕早死十回八回了,人虽然年轻,但这些功绩却是实实在在不掺水的,面对这样多少年都出不了一个的怪胎,不服也实在不行啊。…;
虽然最终的封赏还没下来,但如今谁都知道唐松的身份已然不同,是以他如今依旧用着的这间公事房也就显得特殊起来,再没有不甲门直接而入的情况。
因是如此,唐松才会对这没有叩门的推门而入心生讶异。待其转身见到进来的两人后,当即面生笑容,“无之,广平二兄,你们何时回来的?正好散衙,走,咱们还去老地方好生温几欧剑南春酿边饮边说话……”
来人正是姚崇、宋螺,之前因为一些需用的陈年旧资料存在西京并不曾随迁洛阳,是以他两人就往长安跑了一趟,如今正好赶在这一场大风雪前回来,倒是幸运。
“宋螺唏嘘一叹,倒是姚崇性格豪爽,笑道:“天下重归李唐正朔,这原是好事嘛只不过唐侯爷你今天中午这场大东道须是少不得了……”
“什么侯爷无之你这取笑可是为兄不尊哪……”唐松笑拥着两人向外走去。
三人堪堪出了尚书省大门,就见到前京兆府昼杜审言从不远处的政事堂院落里出来,这么大的风雪他也不避,走的极慢,一脸的愁苦之色。
都是久在京中任职,姚崇又与杜审言品秩相似,两人也算多年的旧识,少不得停下脚步要打个招呼。
杜审言对姚崇的寒暄之语提不起半点兴趣,但抬头见到他身边的唐松后却是双眼放光,一溜小跑的赶了过来。
闻听三人是不想吃衙门里会食的温吞饭,杜审言当即就张罗着要请客,言语举止热情的很。
此人位居“文章四友”之首,其自傲之疾早已是官场士林皆知,像这般肯主动与人结交请客的举动实在少见,正因为少,他一旦开了口,面子就显得份外的大。姚崇边调笑着边就答应了。
因为年龄最大,加之性格豪爽,姚、宋、唐三人在一起吃饭饮酒时地点的选择历来是以姚崇为首,他既然应了,唐松虽然不大喜欢杜甫的这个祖父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四人结伴,裹着风氅出皇城就近寻了一家酒肆。进了因置有火笼而温暖如春的雅阁,又再热热的吃了几盏烫酒之后,这才舒舒服服的坐定说话。
姚崇开口就问起那一夜的事情,唐松对此早有准备,遂就挑着能说的事情尽数细细说了一回。
唐松说时,三人俱都屏气凝神,待说完之后,三人又不约而同的端起面前酒搏一饮而尽。
姚崇放下酒檬后长笑声道:“俗谚有云: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人间私语,天闻若雷。诚哉斯言!可笑那武三思机关算尽终落得如此结局,唐松你杀的好正可为后世乱臣贼子戒……”
说完言犹未尽,又自斟着满饮了一大樽,任些许酒水淋漓在领下长须上也不擦拭,“那晚勤王兵马进宫前内廷尽在这厮掌握之中,算来算去,我料武延基必定也是死在他手中。先弑兄,后弑君,继而连侄子也一并杀了,他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人神共愤之事,不仅自断了武氏宗族的嗣君传继之路,也正好堵住了武氏宗室与朝中武党之口,亦使武氏为天下所笑。
若这般算来,武三思这逆贼竞是天下重归李唐江山的第一功臣,天命之玄幽,一何奇哉!”
唐松执既为三人添酒,对姚崇的长篇感叹笑而不言。
姚崇说完,宋螺却没有他那么好的豪兴,小口的呻着烫酒声道:“先圣神皇帝一世刚强,竟然死于这等卑污乱臣之手,且此人还是其最为宠爱的亲侄,天命之玄幽,果然是一何奇哉!可叹,可叹哪!”…;
“若非是武三思,别人想要弑君岂可得手?”同座的杜审言也参与进来了,“秦之先也,东周乱世争霸,姜太公吕尚十二世孙齐桓公任贤管仲,内行军政合一,兵民合一之制,外行尊王攘夷之策,北击山戎,南伐强楚,会盟诸侯,赫赫然春秋第一霸主也。然则,谁能想到这等英雄豪杰最终竟会死于饥渴?一朝身死之后无人敛葬,停尸长达六十七日,以至于蛆虫都爬出了户外恶臭遍于宫室……”
杜审言说完,四人俱都渭叹,就连唐松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欧,轻轻叹息声道:“先圣神皇帝何尝是死于武三思之手?她是过于自信了啊!”
杜审言呻了一口酒,“若不是过于自信,嘿,以秦始皇之雄才又怎会死于赵高一阉宦之手?”
关于秦始皇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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