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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的他犹如漆黑的深渊,神秘凶险,令人窒息。唐念念瞳孔一凝,不但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心脏一止让人脑袋空白忘记了表情。
司陵孤鸿道:“不会危险多久。”
“……哦。”唐念念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没有再问。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这样的结果。
“这些日子我会忙。”司陵孤鸿突然说。
唐念念刚刚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没有说话,只是神情都表露出她的意思:然后呢?
司陵孤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表情没有变化,眼睫轻微颤了颤,唐念念却敏感的觉得他心情黯然。她想了想,扯了下他垂下来的黑发,软软道:“不要累坏了。”
“好。”司陵孤鸿弯下眉来,下颚摩擦着她细软的发,说:“我不在,不要乱跑。”
“……哦。”垂了垂眼,唇微抿。
“我会赶回来做膳你吃。”
“好!”眼瞬间晶亮,嘴角上翘。
司陵孤鸿脸上也浮现明显的笑容,“睡吧。”他暗地心中高兴,自己做的膳食能让她这样喜欢高兴,以后一定要做得更好。
第三十七章赔
正如司陵孤鸿所言,这些日子他一改往日与唐念念形影不离的悠闲。清晨为她准备好膳食,陪她用膳后就会离开,不知道去了何处,偶尔有些日子午时也不会回来。
唐念念也随他说的没有乱跑,他不在的时候倒也悠然自在的练练药,不时去内界看看绿绿,再打理药田,那副悠闲的姿态就是朱妙泷看了又是无语又是无奈。她就不明白了,难道主母就一点紧张担忧的情绪也没有?还有怎么庄主不在身边,主母一点想念的意思都没有?
朱妙泷心底挫败,又是为司陵孤鸿不平了。
“主母。”朱妙泷靠近正在对着黑白棋盘认真下棋的唐念念。
唐念念正捏着一颗白子,抬了下眼睫,“恩?”子落一处。
朱妙泷不由好奇的扫了一眼那棋局,顿时被那惨不忍睹的局势给打击得哭笑不得。轻咳了一声,说道:“主母,你莫非一点也不想知道庄主在做什么?”
“哦。”唐念念又执起黑子,细细的观察,要落不落的。
朱妙泷一哽,眼睛一眯就发出一声叹息,幽幽望着半空,哀声轻叹道:“庄主这些天劳神劳心是为了谁呀……”低头偷瞄一眼唐念念,见她还是毫无所动,下了一剂猛药,“不就是为了主母您吗!”
“为我?”唐念念的目光总算从棋局中出来,望了眼朱妙泷。
“就是为了主母啊!”朱妙泷一改刚刚的哀叹,眼中的复杂的情绪却真切的做不了假。看唐念念虽然疑惑却没有多少在意的神色,朱妙泷抿了抿唇,决定将一些话说清楚。这些东西以庄主的性子肯定不会拿出来说,可是庄主不说,主母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为她付出了多少。
朱妙泷欠了欠身,然后在唐念念身边坐下,问道:“主母,您对庄主知晓多少?”
“他很强。”唐念念开始收拾棋盘残局,一黑一白的棋子一子子收入棋盒。
这么简单的答案会让人觉得敷衍,可是唐念念的口气却人感觉到她的认真。朱妙泷释然,要是主母陈列一堆例子就不是主母了。何况这三个字的确是事实。
“主母,属下也算是跟着庄主身边的老人了,算是从小看着庄主长大。”朱妙泷说出这些,口气自然的变得轻缓,眼中也露出散不开的疼惜,说道:“主母不知道,司陵家给庄主的只有痛苦,他不喜这里,若非因为主母,只怕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
唐念念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变缓,面上透出疑惑,看着朱妙泷的眉眼表示自己在在听着。
朱妙泷看到她这个样子,想到司陵孤鸿对她的在乎,不由涌动满腔的情绪,起了止不住的倾诉心思,苦涩道:“司陵家族历史古老,对子孙培养尤其严格。庄主他从出生时就与旁人不同,浑身皆毒,幼儿时不懂控制,所到之处满地枯竭,身边伺候的人也绝无生还,同龄的孩子对庄主都惧如鬼怪,平日里对庄主的欺负辱骂决不再少数,司陵家规以强者为尊,对这些都不会理会,若非夫人不顾一切的亲自抚养教导……”她抿唇定定看着唐念念,宣泄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不满愤恨,“你知道吗,庄主天赋异禀,至出生就开始记事,从一岁起,被丢进蛇窟,喂食各种毒药,被各种毒虫撕咬,在疯人谷中求活……那么小的年纪,记得的经受的都是这些……”
朱妙泷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忆起某些记忆,面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