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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为国之贤才亦因同样的缘故迁延难进才不得尽展……”
“臣历仕宦已数十载矣,蒙陛下信重执掌选事亦有多年。臣无意言党争之事,但臣深知治国之要,选官为先,得一庸官易,择一贤才难。似狄公仁杰、姚、宋诸辈更是难上加难臣伏请陛下为国惜才……”
陆元方说这番话时诚挚十分,而其所言的内容因涉及到对方今政事堂诸相的品评更是惹祸根苗,惟其如此,方更显出一片赤诚忠心。就连武则天也不能不为这老臣所感动,下了御案亲乎将陆元方扶起来,“爱卿忠心国事,朕知之久矣,你这番话朕记下了。然则朕今日只是要与你论唐松,你扯出这些来作斟你要说这些话,还怕朕不肯听?”…;
不知是什么原因,素来有“冷面”之誉的陆元方今天确实是动了情肠,不过他却没说自己什么,紧抓住武则天的话头续道:“唐松此子行事操切,此其弊也。然则他生性有百折不挠之坚韧,亦能不为财帛与世之讥誉所动,殊为难得啊。更可称赞者是他的见识远胜同侪,这使他每遇事时均能放眼全局,不为一事一得所拘。似这等人若能好生磨砺,异日名臣气象可期。择一贤才何其难也臣伏请陛下为国惜才……”
说完,刚刚站起身的陆元方作势又要拜伏平去,却被武则天伸手拦住。
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之后,武则天回过头来沉声道:“上官待诏你亲往唐松家里走一遭,代朕当面问他:常伴他身侧的那个女子水晶可是张柬之别女?他二人可有婚约?可曾婚配?若既无婚约又不曾成亲,却将大臣家眷禁于身侧,招摇过市,他这是想干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陛下之所以对唐松不满,根子原来在这里!
武则天的语气异常严厉,但上官婉儿这些天一直紧绷着的心思反倒放松了不少。
她深知武则天的脾性,若是对某人不满,一直不言不说反而是最危险的,因为一旦她最终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是处断决定了,在她每每做出这样的处断时,长流三千里都是极轻的,动佩便是杀身抄家。相反,似今天这般还肯先问一问的话,往往问题都不算太大,甚至全身而退也是大有可能。更何况此刻还有一个最得其尊重的臣子在不遗余力的为唐松说着好话。
“臣女遵旨”上官婉儿一路出宫是时莫名想到陆元方今日的表现,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
上官婉儿在四个禁卫的护持下一路到了唐松的赐宅,却没见到人。问过门房才知因襄州家人进京正好撞上禁军中的一些好友,唐松安顿好家人后便领着众禁军军将们到歌舞升平楼喝酒去了。
随行的禁军护卫头领见门房说完后上官婉儿似是有些发愣,身子微微探前轻声请示道:“待诏,咱们这就去歌舞升平楼?”
“你们且在此等候我进去一下后即刻就出来……”也不待那禁军护卫头领多说,上官婉儿将马僵交给他后就直接走了进去,门房老庞看到他们这阵仗也不敢拦阻。
上官婉儿进门之后一路直往二进院落的正房走去,其间有几个路过的丫头小厮愕然的看着她,她只若未见。
过了第二进院落的大门,正碰着上官谨对面走来,见到是她,一愣之后惊喜的迎上来。
“上官明伤势如何了?”
“好多了再有半个月该就能下榻试着走动了……”
“好待明日我再让人送些滋补之物来……”行走间上官婉儿顿了顿后,声音放低了些,唐松在襄州的家人到了?
“嗯,他家中人丁也不算兴旺仅只有一父一姊,这回都来了现在就在正房……”
上官婉儿不再问,上官谨也没再愣嗦,陪着她走上正房前的几级台阶,先就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正房内,柳叶正拉着唐缘的手说着唐松进京之后的一些事情,唐老爷还是那副书呆样子,有些拙于口舌的他没有说话捧着一只茶盏听两人说虽然脸上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但其实听的认真无比。尤其是在听到唐松声名鹊起的描述时1脸上的皱这不受控制的堆在了一起。…;
唐松入京以来的经历本就够起伏跌定了,柳叶又是口舌便给,这一说当真是舌粲莲花,不亦乐乎。正说得起劲时,忽见门口处走进两人,待看清楚当先那人的面容时,柳叶的舌头猛然一僵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就卡住了。
上官婉儿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后便径直到了唐老爷面前福身行了一礼,笑道:“早从唐松口中多次听到过叔父大人,不想直到今日才得睹尊容上官婉儿拜见了。襄州一路进京风尘劳顿叔父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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