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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阿合买提江第一次主动到阿巴索夫的办公室。
阿巴索夫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不到四十平米。
站在门前,办公室里一览无余:正面墙上挂着三张地图,世界地图、中国地图和新疆地图。宽大厚实的橡木办公桌摆在靠窗处,占据了很大的地方,三部电话机放在桌上。
办公桌对面的墙上,一幅毛泽东手书的《沁园春。雪》的诗抄是那样的显眼夺目。高大的沙发靠背椅上坐着的阿巴索夫正在奋笔疾书。
办公室里窗明几净,地板一尘不染。室内的陈设简单的连一块地毯都没铺。
想起自己全盘接收的艾力汗的、装饰豪华的办公室里名贵松软的波斯地毯,阿合买提江明白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门可落雀的原因,心中第一次有了內疚和不安。
就是这间办公室,以前是想来不敢来。
因为双方的地位悬殊太大,一个小小的报社编辑,说的好听点叫编辑,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给稿件改个错别字,添加个标点府号的校对员。洠в兄鞅嗟氖卓希�懔�母鲎侄疾恍小�
在苏联生活了几十年的阿合买提江深知苏联官场上等级制度的森严。随着职务的提拔,虽说后來当上了少校、成了艾力汗的秘书,那也不过是在艾力汗办公室的外间添了一张办公桌而己。直到四六年七月后艾力汗被押往苏联,自己才第一次有了宽敞豪华的大办公室。
说实在的,阿合买提江对这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阿巴索夫一直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之情。
眼前的这间办公室,当编辑、秘书时是想进不敢进;当上了副主席以后根本就不想进。今天则是主动进。由不敢进、不想进、到主动进,可以说是阿合买提江的人生思想历程发展演变过程的三部曲。
当阿合买提江轻轻举手敲门时,心里纯净的就象蓝宝石一样,没有一点杂念。当看到阿巴索夫惊讶的眼神时,便轻步上前与迎上来的阿巴索夫紧紧拥抱。
阿合买提江取出一叠文稿递给阿巴索夫:“这是我一冬的学习认识和看法,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把它登出来,与大家共同学习提高吧!”
阿巴索夫笑着说:“领导就是不一样,事事都走在了前面。你看我?到现在都没赶完!来吧,赶快坐下,正好我还有问题要和你探讨呢!”
此时,门外走进了伊斯哈克别克。大马靴跺得地板咣、咣、咣直响。
“阿副主席?真的是你吗?我说这间办公室里怎么如此亮堂?原来是三区人民心中红太阳的光辉播洒到这里了!”伊斯哈克别克仗着三人中他的年纪最大,和阿合买提江开起了玩笑。
坐下来的伊斯哈克别克问:“你们是不是在商量要事,我可不是有意来打搅的!”
阿巴索夫说:“阿副主席写了一篇文章,是专门对三区革命前期所犯错误原因的探讨和认识。我粗略地看了一遍,很不错的。我们正就文中的某些观点在探讨和交换看法。对了!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伊斯哈克別克难为情地说:“还没有!我准备这两天到部队了解情况后再动笔。不过题目和提纲己经出来了,就叫《论民族军冬春整训思想工作的意义》。怎么样?还说得过去吧?”
阿合买提江说:“你可真不愧是伏龙芝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就等着拜读你的大作了。”
“给二位通报一件事,国民党驻玛河东岸的一个机炮营携带全部装备向我们投诚了。”
伊斯哈克别克话未说完,阿合买提江、阿巴索夫就齐声高叫:“好事呀!”
伊斯哈克别克:“好什么好?全部让步三团团长下令杀光了。”
阿合买提江忙问:“是谁下的命令?”
“牙生&;#8226;吐尔逊!”阿巴索夫说:“总司令!你先别急,先说说详细经过。”
“一个星期前,驻玛河东岸上游韩家营子的国民党驻军的士兵,因不满上级军官勊扣军饷,发生了争斗。愤怒的士兵们杀死了营长及手下四名军官,携带全部武器装备投诚。有六门八二迫击炮,八挺重机枪和大量的弹药。总共一百九十余人。但是,三团长牙生&;#8226;吐尔逊在宗教委员的煽动下,留下了装备,却将投城人员绑在树上、浇水后活活冻死。在部队和当地造成极坏影响。我担心的是此事对我们今后展开的敌军瓦解工作会带来严重影响。”
阿巴索夫说:“冬春整训还未结束,就出现了这种恶*杀投诚人员事件。看来我们民族军里的中下级军官里某些人民族仇杀的意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