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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峰愣了半晌,情急之下脑袋一热,握着拳头想,“死猪不怕开水烫”,事已至此,就算自己数据有误,还没陪孟凡群辛苦,可也罪不致死呀。再说,更没有道理让刘立新替自己背这个黑锅。他呼地一下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原稿我没保存,我有错!我现在就找处长去,跟她说清楚。”
“嗨,你就别添乱了!”刘立新这下真的急了,一把把杨明峰按在椅子上,眼珠子瞪得像包子一般,“我回来的时候,处长正在办公室里训小孟呢。说他也算是个老人了,为什么不按规矩办,不经她审阅就把材料直接报给张总?你们俩要是现在面对面地对质,非吵起来不可!”
不想杨明峰听了,倒是来了精神,义正词严地说:“孟凡群活该!他为什么不经处长审阅,就把材料先报给张总。”
“小孟说了,是张红卫昨天晚上直接打电话向他要的,他不敢不给!”刘立新声音失控,急赤白脸地吼道,“你说,处长还能拉着他找张总核实吗?”
杨明峰一听,脑袋顿时便耷拉下来,喃喃地连声叨念:“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像个老母鸡似的,一下就趴了窝。
“没用!”刘立新挥了挥胳膊,不耐烦地打断他,“要不我就说,数据虽然是你做的,但我审核过,当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哎呀,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无私奉献的共产主义精神呀!杨明峰闻言,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顿时大喜过望,高兴得跳了起来。他一把拽住刘立新的胳膊:“要是这样,那可……”他下面原本是想说“太好了”。可瞬间脑子里打了个闪,就临时增加了一个字,变成“那可不太好。”说完,一屁股又坐下了。
这回倒是轮到刘立新糊涂了。他一声不吭,大眼珠子咣当着不解地望着杨明峰。
“我是这么想的,你看看对不对啊。”杨明峰心虚地说,“咱们俩是干一摊活的,你给我证明,效力无疑要差很多。而且,为什么刚才在那里不说,现在才说?就是说了,处长也未必肯信。这样不成了卖一个,搭一个了吗。”
嗯……,刘立新手摸了摸额头。他刚才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听了杨明峰的赔本理论,心里更是两难:“你能这么想,确实是进步了。可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刘立新被他弄得已经很有些无可奈何了。
“实话实说呗。先争取个好态度。” 杨明峰哭丧着脸说,“我觉得,处里面的同事,好像就我傻。”
这件小小的人为事故,最后到底该如何收场,杨明峰心里根本没有底。只是觉得,在这种关键时刻,蓄意的辩解、抵赖,可能还不如彻底坦白交待来的更轻松些。自己照实说,让领导自己去评判吧。要是谎话编不圆,适得其反,反而更糟糕,今后还让大伙儿怎么信你!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保守机密,保留证据(7)
刘立新叹了口气,看似有些艰难地站起来:“我得赶紧过去了,就按照你的意思说吧。”他刚走了两步,猛地又折了回来,趴在杨明峰耳边说:“你仔细想想,人家到底是怎么知道你没有留底稿的。”
是呀,这个才应该是问题的关键!其实不用刘立新提醒,杨明峰也在琢磨呢。自己这小失误,连刘立新都不知道,孟凡群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只是误打误撞地刚好叨上了自己一口?应该说可能性不大!孟凡群是个聪明人,胆敢直接把材料捅给张红卫,岂不知本身就是犯了徐总的大忌。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没人干,他要是没有以小博大的准备和把握,应该不会铤而走险。因此几乎可以肯定,孟凡群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留存底稿。这也太可怕了吧!
杨明峰想到这里,大冬天的,身上不禁紧张出了一溜冷汗。他恍恍惚惚站起来,挨个扫视屋子里从挡板上露出的几个后脑勺,难道“奸细”就在他们之中?
杨明峰猛然想起“随手记”,便从抽屉里掏出来,从昨天开始,按照时间线,在支零破碎的记录中不停地向前回忆追溯。翻过两页,在纸面右下角一个不显着的地方,是自己随手画的一个圈,圈里框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潘婷婷”。杨明峰眼睛眯了一下,找着时间,日期是在三天前。呦,他心里怦然一动……难道那个暗害自己的奸细会是“泄密”!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写过一段话,“做媒和做母亲是女人的两个基本的欲望”。按“泄密”现在所处的年龄段来说,第二个欲望受国策的限制显然已经封顶了,因为国企里的土政策规定,生二胎者“格杀勿论”(就是开除公职)。偏偏这位大姐还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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