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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无意要杀,所以我才想知道是为什么。”千山皱着眉笑了笑说道:“认识我的人是很多,认识你是何梳年的人也很多,可除了药王谷中人,知道你就是毒王的人却不多,难道你就不好奇对方是谁?”
梳年闻言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千山半响,伸手揉着槐襄的脑袋道:“随便吧,管他是谁。”
槐襄抬头望着梳年问道:“我们是要去哪?”
梳年转头看着槐襄真挚的眼神,不由答了句:“上山打老虎。”
待下了马车,千山开始打量着眼前的宅子,大门上此时并没有挂上门匾,墙上青苔簇拥,而院中的花草也无人打理任其生长,细小的道路甚至已被茂密的枝叶阻挡了去路,只剩下主道还是干净些,似乎久无人住的模样。
走了许久后终于走到了一间房外,男子打开门对三人说道:“请。”
即便只站在门口便已闻到房中有股十分浓重的药味,浓烈而辛辣,千山疑惑地看了那名男子一眼便踏进了房中,心中猜到了三分请他来所为何事。
而余下的七分却无论如何都让他想不到。
梳年只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人便倒抽了口冷气后退了一步。
千山好奇地转过头问道:“真是你仇家?”
梳年尴尬地没点头也没摇头,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倒也算是默认。
那男子回头皱眉看着站在门口的梳年,不悦地轻轻哼了一声后缓缓站起身望着千山道:“久闻千山公子大名,今日一见着实不凡,冒昧请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千山打量着说话的人,虽重伤在身却不减分毫气势,语气间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眉若黛剑,底下一双眼眸甚是璀璨夺目,正定定地看着他,似乎也在打量着自己,再回头看了看梳年的神色,千山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韩王?”
“称呼我定雪便可。”
定雪顿了顿后又说道:“许久前曾下过一封请帖邀千山公子来为我诊治,无奈当时被拒绝了…其中缘由既然说道不得也不能强求…。。如今我却想,是否有幸能让千山公子替我看看…”
千山闻言却不说话,站在那处似在出神。
定雪与梳年之间有何恩怨他并不清楚,可他与韩家之间的恩怨却清清楚楚。
当年黄泉剑被盗一事便是定雪的父亲一手安排,连伪造的证据亦是,如今那人已归去,即便想报仇也无从下手,祸不及子孙,他既不会对定雪下毒手却也不会救他,三年前定雪修书一封邀他上京被他拒绝了,犹记得为的是中毒一事,如今看着倒是内伤更重些。
定雪观着千山的神色,缓缓道:“看来是不愿意…传闻千山公子与梅庄的庄主梅容是至交好友,那这个人想必你也一定认识……”说着便伸手撩起了床幔,露出正躺着的人。
千山疑惑看了一眼,顿时便认出了那是梅容身边的护卫姜可,连忙上前查看。
此时姜可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中,千山看过后只觉得那淤积在姜可胸腹中的毒有些熟悉,竟与梅容身上的有些相似,却浅了许多,引出并不难。
定雪在一旁解释道:“一月前梅容独自闯了我韩家别院盗走黄泉剑,我与他交手不慎被伤。”说着转眼看着姜可道:“这位似乎是追随梅容而来,试图阻止梅容却也在打斗中受了重伤…我请了大夫为他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情况却越来越差,他对我说必须找到你,所以我也只好来了,顺便,处理点私事…”说到最后,定雪已抬头望着仍远远站着的梳年。
槐襄早已随着千山来到床边正趴在床沿好奇地看着,千山思索了片刻后回头对梳年道:“将烛台端过来。”
梳年十分为难地看着千山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将烛台端到他手边,然后便立刻退离定雪十步以外,而定雪见此只看了他一眼便再也不去管他寻了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
此时千山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盒准备替姜可施针,细微的针尖舔过火舌后便迅速地落在姜可身上气脉寒毒淤结之处,不一会儿便有暗红的血液从针口溢出。
槐襄在一旁惊讶地看着千山一连串的动作早已目瞪口呆,同样暗自惊讶的还有定雪,唯独梳年早已见惯不怪。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千山一一收针,再观姜可面色时已不那么渗人,似乎已回转过来。
千山将针收好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定雪说道:“手伸过来。”
定雪一惊,看这样子千山竟愿意替自己诊治,岂料千山探了自己的脉片刻后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起身讨了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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