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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穷,就与他“结对子”“一帮一”,吃的穿的花的,帮助了邓艾很多,这事情大家都知道。
在大家的斥责声里,邓艾回来了,老人一看到他,就向他喊道:“孩子啊,上次给你的米快吃完了吧?我又给你送来了一点。”邓艾把米袋子接过来,并没有道谢,随后送走张老伯。大家嚷开了,有人说:“这小子,太不地道了,连声谢谢都不说,从来不说!”又有人说:“他可能是口吃不便开口吧。”这话立即遭到无情的反驳:“胡说,结巴说谢谢不正好吗?谢……谢……谢谢!”大家都开心地笑了,笑完后达成一致意见:做人不要太艾艾。
领导不欢迎,同事不喜欢,稻田守丛草吏邓艾什么时候能走出稻田呢?
遇见司马懿———
一个人,你所处的位置不是最重要的,你所朝的方向才是最重要的。同样是摆地摊———有人想着怎么多坑下一个顾客三毛钱,到月底买辆二手电动自行车;有人分析着市场走向,盘算着五年后开全城连锁店。
稻田守丛草吏邓艾说话结巴,没钱,想法总是怪怪的。于是,邓艾被同事边缘化,喝酒、打牌等活动从来不叫上他。其实,邓艾打心眼里鄙视这些活动。那么邓艾干什么呢?邓艾有邓艾的办法,他把眼前的万亩稻秆想象成千军万马,把丛生的杂草想象成叛党。他站在一个高丘上,指指画画,对着高山大泽,规划着驻兵出战布阵撤退偷袭的地方。七八岁的时候他曾经这样做过,但那时是一个小屁孩的游戏,现在,则是一个军事天才的沙盘演示了。遗憾的是,他的观众大多数时候只有稻禾和荒草,偶有人撞上他这样指手画脚,就把它作为酒桌上的段子讲了。
杂草多长一株两株,拖后一天两天除草,影响不了大事。稻田守丛草吏的工作并不很紧张,因此,邓艾就常做一些杂事。邓艾说话口吃,又不善交际,给首长送礼这类差使绝对轮不到他头上,他也就是干一些扫雪、修路这类粗活。
这一天,邓艾接到典农司马的命令,要他去给一个叫郭玄信的人驾车。郭玄信是谒者,就是在宫里负责给皇帝传达通报的人,官不大,见识大,权不多,认识的人多。他本来是有专车的,可是他受牵连犯了罪,在家服刑,原有的待遇也就没了。虽是服刑期间,但是架子还是有的,出入有车是必然的。
这一天,郭玄信要去十几里外的地方串门,就向当地的典农司马说:“给我找两个人驾车。”典农司马知道郭玄信早晚会再回宫中,不敢怠慢,急忙找了两个可靠的人给他驾车,一个是邓艾,另一个是石苞。
负责传达通报的谒者都有职业病,那就是唠叨。十几里的路,连个兔子也没有,闷得慌,郭玄信就扯开了话茬,与邓艾和石苞唠了起来。
宫里来的人,说话也都是谈一些场面上的事儿,而石苞与邓艾居然也能侃侃而谈,把郭玄信哄得合不拢嘴。回来后,典农司马问郭玄信:“这两人好使吗?”郭玄信一拍大腿,说:“这俩年轻的,都是丞相材料!”典农司马微微一笑,只当是郭玄信的客套话,听过之后也就忘了。很久以后,他听说石苞封骠骑将军、邓艾拜太傅,才回忆起郭玄信很久以前说过的话,就一拍大腿,说:“神了!”可是,郭玄信戴罪之身,除了一句夸奖,什么也不能给予邓艾。一切的一切,邓艾还要亲自去争取。
虽然不受待见,但是邓艾还是按照正常晋级坐在了典农功曹的位子上。这时,他的机会来了。
三国之中,曹魏最重视屯田;曹魏之中,司马懿最重视屯田。早在曹操手下做军司马的时候,司马懿就提出了军屯建议,他辅政后,更是把屯田作为基本国策。按照他的规定,典农中郎将都要定期向他汇报工作。这一次,司马懿按照常例召开典农中郎将会议。都是一些程式化的发言,都是一些程式化的观点,司马懿听得快要睡着了。
可是,肃静的会场里突然隐隐地骚动。这群官僚,开会没水平,开小会有水平!司马懿生气了,威严地扫视着会场,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这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嘴巴一张一张,憋着脸,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就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司马懿看了主持人一眼,主持人急忙说:“回太尉,颍川的典农中郎将有事未到,派了一个典农功曹来开会!”司马懿继续看着主持人,主持人说:“他是个结巴,说话困难。”这些官僚,一到开会就请假,随便派个人来签到点名。司马懿要发怒了,你派也派个说话利索的人来呀。正当司马懿皱眉的时候,年轻人却神奇地开口汇报了。他一开口,司马懿就被吸引了,这个年轻人的发言,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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