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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骨都在跟她抗议,她感到不舒服。
她在他怀中轻轻的转身,却惊醒了浅眠的药草。
“你怎么了?不舒服是吗?”
“你……抱歉,我吵醒你了。”
“说这什么话?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药草察觉她的不适,立刻起身掀开被子。
当他看见妻子白玉般的躯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红和青紫时,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
“对不起,昨晚我……我弄疼你了吧?”药草语气里的自责像是巴不得给自己一刀。
第一天在丈夫的怀中醒来,宫心心还来不及害羞就被药草当成病患,掀开棉被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这样的尴尬让她从原本的羞怯迅速转成愤怒。
她赶忙坐起来,一把抢回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拒绝继续被他当成病人研究。
“不要再看了。”
“你真的很不舒服吗?”
“没有。”
她把头埋进棉被里,口气是明显的不开心,她难过的暗忖新婚的第一个让人值得回忆的早晨不应该是如此开始。
还没想到是自己的举动惹恼了妻子,药草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我很抱歉,昨晚……”
既然自己就是那个让心心受伤的人,药草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道歉。毕竟她初经人事,怎么禁得起他这番浪情的摧折?搞不好她都被他吓傻了。
“我们是夫妻,不要说什么抱歉。”
“你还是没说不舒服的原因。”药草不解风情的追根究底。他是真的很担心妻子的身体状况,无奈他的小妻子宁愿躲着也不领情。
宫心心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窝在棉被里,咬着下唇,气得在心里大骂他——
白痴药草!笨蛋药草!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病人,你到底搞清楚没有?还问?再问?气死我了!
“不舒服的原因?因为我是你妻子。”
随着话语落下,气愤的宫心心终于抛开了女性的矜持,长腿一伸,一脚利落的把药草未着寸缕的赤裸身躯从床上踢下去——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药草和怨气冲天的宫心心开始了他们婚后的第一天生活。
孟德带着招财、进宝准备向这对新人道喜时,却发现他们根本没走在一起。
这对夫妻的行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应该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新嫁娘,但宫心心却是神色微愠的忙里忙外,忙着打扫庭院,忙着准备饭菜,忙着帮孟德把药材磨成粉……她很忙,忙得看不见药草躲在远处偷看她的深情目光。
应该是跟娇妻寸步不离的药草,却是在种满各式药草的后院里摸摸弄弄,然后又到厨房里熬煮汤药……他很可怜,可怜到连孟德都不好意思去跟他多说一句安慰的话。
这样令人尴尬的情况一直到药草捧着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出现在孟德前面时,“药草堂”里才终于有人讲话的声音。
“孟德,把这碗药端去给心……呃,不是,师母喝。”
“师母是哪里不舒服?”
孟德小心的接过热烫的碗,很自然的关心着宫心心的身体状况。
但是他的问题却让原本就羞窘不已的药草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这个答案他怎么好意思说,光是在心里想,他薄薄的脸皮就快要烧透了。
“你别问,去就是了。”
“怎么不能问?是师母有什么隐疾吗?”
“如果真的是隐疾还会跟你讲吗?不要多问!”
“喔。”
实在不明白这对新婚夫妻在搞什么,孟德只能摸摸鼻子,自讨无趣的乖乖离去。
临走前,药草还很不放心的叮咛道:“你要亲眼看着师母把药喝完,一滴都不能剩,知道吗?”
“是。”
孟德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心里的怀疑却更深。既然师父这么关心师母,为什么不亲自端去呢?也可以表达一下对新婚妻子的疼爱啊!叫他这个徒弟在中间传情达意,多不自在啊!
所以——肯定有鬼!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孟德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在“药草堂”里绕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宫心心。
“呃……师母,喝药了。”
“为什么我要喝药?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看着孟德手中的药碗,宫心心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么病需要喝药,更不知道这碗药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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