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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的,宣慈的安危本来就与她无关,没什么好沮丧的。
宣慈家的马夫再度恭请她坐上马车,她才在虚弱回首之际,发觉偌大的门宅前,天地一片空旷,只有一辆马车和她微小的身影孤立天地间。
刚才宣慈生死之际的关头,她觉得他俩的世界好近,她觉得彼此好象在不经意之际,融入各自的心里头。可是现在
她带着受伤的神色再望那扇紧闭的大门一眼,一股被摒弃的疏离感强烈的啃蚀着她易感的心。
宣慈并不需要她。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渺小、好渺小,微弱到双肩无力的垂着,连头也没有力气抬起来。宣慈并不需要她,就像那扇华丽而紧闭的朱门所传达的含意。
孤寂的身影无助的以衣袖抹过脸颊,悄悄的踏上马车,在寒冷的深秋中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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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方会是暗算你?”
“是冲着我来的。宣慈伸手替我一档,才会中针发毒。”亭兰沉郁的坐在元卿床边的雕花凳上,一一向他报告细节。
“宣慈这一周来静养的情况如何?”元卿的双眼仍缠着布条,看不见亭兰的神情,但这问句显然是试探性的陷阱。
“听说好得差不多了。”她像是念书似的说。
“听说?你没亲自差人去关照一下?”
“没有必要。”
之后一阵长长的沉默,元卿静静的坐在床上,亭兰无言地垂着头,眼神一片空洞。她其实很想装作开怀无事的自在模样,可是她没有余力。不知道为什么,那日送宣慈回家静养后,她整整一个星期觉得缥缈虚脱,好象浑身精力都被抽空了。
她也很想振作,真的。可是
“对方要杀的应该是宣慈。”元卿突然飘出的淡然一句,抓回了亭兰沉沦的思绪。
“怎么会”
“对方在咱们第一次闯鬼宅时,就暗算宣慈,差点切断他的脚筋。上周他和你再赴鬼宅查案,又险些丧命。对方的意图已经够明显了。”而且以如此狠准俐落的手法来看,对方不会再允许有第三次失误出现,一定会在近期内再对宣慈下手。
“你说什么?宣慈的脚筋差点被切断?”亭兰差点由雕花凳上跳起来。
“你不知道?”这点倒颇令元卿意外。
“他什么时候受伤的?”
元卿轻轻一笑。“你当时和他同一组,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不知道啊!我们探险的时候他还跟我恶作剧,说什么”
鞋子脏了!亭兰愕然捂住嘴,她想起宣慈这句话了!原来他那时真的遭人突袭。他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还扯了个当时差点气坏她的烂谎言?
“我以为我以为他又在耍我,虚张声势的吓唬我。我真的我真的没看出来”
为什么要瞒着她?甚至一直瞒过这么多日子?他显然根本没打算招出这件事。
“或许他就是不想让你看出来。”元卿意味深长的扬着嘴角。
亭兰的脸倏地飞红。也许是她想太多了,也许宣慈本来就是个强要面子逞威风的家伙,才会什么都不说。对!一定是这样!虽然他也不怎么强要面子中毒倒地时他倒是没嘴硬耍什么英雄气魄,但也不代表那天晚上他是怕她惊恐担忧,才不把脚踝受伤的事告诉她。
“那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爱当英雄!”亭兰哼的一声,元气充沛,与方才失魂落魄的死相完全两样。
她话是说得很拽,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沾满甜蜜的红晕。
“宣慈已经为你破了不少他行事上的规矩,这对查案状况来说,十分不利。”否则以宣慈以往的查案身手与效率,不会一连两次让对方占尽上风。
“这是没办法的事。”亭兰拽得半死的无奈叹口气。“规矩只能用来规范那些泛泛之辈,一旦放在我面前,想不打破都不行。”
敢情亭兰只把元卿的话听进第一句,根本没把他说的重点放进耳朵里,一迳的沉醉在宣慈对她的“特别待遇”中。
“所以你可以退出这件案子了。”
“啊?什么?”她没听清楚,可是元卿不怒而威的气势渐渐辐射出来,形成隐隐的压迫感,她刚才漏听的事情恐怕非同小可。
“康亲王府的这件冤案,已经不需要你插手。”
“为什么?”她才不要!
元卿蒙着双眼的温雅俊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静静的坐躺在床榻上,沉寂的气氛并未因窗外透进来的灿烂秋阳与鸟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