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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他们跟不上时候,那些摆夷男子会在树干上以及分叉路边做记号为他们指路。
就这样,傍晚时分,他们总算是从那令人心惊胆战密林中走了出来。
不远之处峡谷中,有着片高低不竹楼,依傍在溪边,看起来应该是个大寨子。寨内竹楼坐向排列整齐,掩映在绿树和翠竹之间。远远看过去,能看到宽而平坦道路,竹楼四周均围着竹篱笆或木篱笆,篱笆内栽种着果树和花草。椰树婆娑,槟榔挺拔,秀竹纤纤,还有巨大香蕉树,树上接着串又串青涩果实。
看着那些硕果累累香蕉树,石将离只觉得那被野果子哄饱肚子又造起反来,只想着可以尽快到那寨子里去,找户人家,管他吃什么,只求顿饱。
可是,进到了那寨子里,却全然不是他们想象那回事!
那寨子中心空地上,三三两两,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有神情恹恹,像是全身乏力;有脸上呈现出不正常潮红,似乎正在发烧发热;还有面色惨白,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有少数人还能走动。
面对这样情景,很明显,那几个摆夷男子面面相觑,时也没回过神来。
沈知寒面色变,就近抓了个病患以切脉,眉头之间立刻便打上了死结,脸形成渐渐扭曲形状,!
“谁懂大夏汉语!?”他站起身,脸色很难看,神色间几乎呈现出种近乎狰狞严肃,没有多话,只是咬牙切齿地冲着那些摆夷人喝问,眉宇之间褶皱几乎蹙成了个“川”字!
如此严厉表情,是石将离第次在他脸上看到!
听了这声喝,那几个摆夷男子俱是惊愕地转过身看着沈知寒,而个女子也神色讶异地从那人群中站了起来。
眉清目秀,腰身纤细,兰布包帕裹着辫子缠在头上,身着件白色右襟长袍,腰间束着彩色带子,水蓝长裙上头以彩线绣花并钉上银泡,看上去颇有几分动人。往沈知寒走了过来,在经过那领头摆夷男子时,那男子伸手去拉,却被给挣脱了。
“懂大夏汉语。”站在沈知寒面前,开了口,神情中带着迷惘,而那脱口而出言语,是字正腔圆大夏京师官话!
那瞬,就连石将离也不得不佩服沈知寒反应够快。之前那个摆夷男子虽然懂得大夏汉语,但看就知道是个半吊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如今,这为人之师者出来了,竟然还说是京师官话。
看来,这个女子应该是大夏人无疑了!
“很好。”沈知寒略略颔首,蹲下身子继续为那躺在地上病患号脉,垂下睫毛在眼下投落两道阴影,晦暗而沉重,可话却明显是在对那女子说。他言语极为轻缓,其间却有着不可忽视严厉:“记住接下来说每句话,立刻转述给所有还没染上病人,让他们马上开始准备!”
那女子很明显还没弄清状况,时愣在原地。回过神来之后,也只是狐疑地打量着沈知寒,不明白他这么说缘由:“为什么要听?”
“想让这里所有人死得个不剩么?!”斜斜地睐,他反问了句,冷冷眼神里满是山雨欲来阴霾,可语调却是毫无起伏平静。那目光,似枝枝利箭,带着切肤刺骨般寒气,让那女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在短暂对峙之间,那领头摆夷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是谁?”他疾步赶上前来,挺胸抬头地将那女子护在身后。
“他是这天底下最厉害大夫。”石将离不经意地插嘴道了声,便躬下身子趋近个已经昏迷病患,想要从中看出点端倪来。
可就在趋近那病患之时,旁沈知寒已经起身了!“石——”他伸手把将拉到身边,用却不是为病患切脉右手。似乎是意识到直接唤名讳颇为不妥,他顿了顿,改口道:“小离!离他们远点!”
那言辞,肃然得几近严苛!
那瞬,他语气让石将离想起了少时。
犹记得那时,自己伏在水池边,想要伸手去够离岸边最近那朵睡莲,亲自插在相父书房花瓶里,当终于够到睡莲花,可人也却险些要栽进水里刹那,却是被相父看到了这幕——
那时,相父语气也是像他这般!
不知为何,心微微烫,为着他那语气上算不得亲昵“小离”这个称呼,也为着他隐含关切和告诫。
可是,沈知寒并没有时间注意这些小细节,不管眼前那对男女肯不肯听他话,他只管飞快地吩咐着,那严厉语气和肃然面孔,令人几乎不由自主地想要照他话去做——
“立刻架起所有锅,能烧多少热水就烧多少马上去找苍术、艾叶、石菖蒲、大青叶、诃子、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