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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委屈向娘亲找慰藉的孩子。她失声痛哭着,泪水湿透了他的胸襟,凉凉地贴在胸口上,一时让他分不清自己是冷还是热。他高高举起的手僵在了空中。心里的一角却慢慢在软了,软了,最后化作一汪清泉。
莫非终于哭累了,心中的委屈也得到了发泄,她抬起头,双眼赤红的看向智海。智海却是双目紧闭,暗沉的灯光下,他帅气的脸一片胭红。莫非愣了愣,轻声唤道:“智海,你怎么了?”
智海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古怪地说:“施主,夜凉风寒!”
莫非狐疑地张望了一下四周,豆大的烛火一动不动,哪来半丝寒意?看着智海僵直高举的双臂,她才猛地想起身已竟未穿衣服!她尖叫一声,窜向床边,操起一床毯子把自己裹得只露一张小脸,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我对不起我”
智海暗暗舒了口气,双手合十,面色清明,但再没有睁开眼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有多不平静。他又恢复了一惯的慈悲悯人,淡淡地说:“施主请安歇!小僧告退!”
莫非知道,他的这副神情看似对谁都有礼有节。实则是礼节之外的冷漠,对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他紧闭的双目,她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懒懒地说:“有劳大师了!大师好走!”
智海也从莫非的语气中听到了疏离,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仍是闭着眼睛,转身走向门口。当他就快迈出门时,莫非叫住了他:“大师,能否帮我查查,那人是谁!”
智海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他就是施主失忆前写情信的人吗?就是那只害你脸上肿了一块的蚊子吗?”
原来他都知道!他一直什么都不说,也不过问,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心明如镜的他,置身世外却又与尘世牵扯不清的他,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莫非突然想要了解他,走进他的心里去认识一下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但她一想起他面对她时紧闭的双目,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涩,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智海飘然而去。莫非失神地望着那一抹如雪的白衣消失在门檐的转角处。
莫非脱力地躺在床上,这无疑是一个惊险刺激的夜晚。莫非失眠了,心里一边琢磨着智海为何会在紧急关头出现,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一边又害怕夜郎会去而复返。辗转反侧之间,天已大亮。她哪里知道,在五月清晨的薄露中,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在琉璃阁外悄然而立。直到院中丫环婆子醒过来,开始一天的忙活了,他才悄然离去。
香曼进来侍候莫非起床时,她已穿好了衣服呆呆地坐在床沿上。香曼见她一脸倦色,关切地问道:“小姐昨夜没有睡好?是奴婢大意了,一觉睡到了天亮,没听到小姐房里的响动。”
莫非心里苦笑着,夜郎点了她们的穴道,当然什么也听不见了。她也不作正面的回答,懒懒地说:“今日觉得身子不适,你去请智海大师过来给我诊下脉!”
香曼忙笑道:“这些日子大师不是天天都是早膳过后就来给小姐诊脉的吗?小姐安心用过早膳,智海大师一会儿就会到的!”
莫非冷冷地说:“我现在就不舒服了,还要再等吗?”
香曼见莫非脸色变了,忙一边请罪,一边急急地请智海了。
等待的时间特别的漫长,莫非百无聊奈,坐立不安。心里盼着见到智海,又害怕见到他。终于,香曼回来了。身后并不见智海的身影。莫非舒了口气,又有些失落。香曼带来的消息是,智海大师一大早就和老爷辞行,外出云游去了!
莫非愣了半天,破口大骂:“这个死和尚,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办到呢!就这样走了,他敢就这样走了!”
香曼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答应过小姐什么事呢?不如让老爷想办法再找到大师!”自从莫非和楚润枫的婚事定了下来。香曼也不像以前那样排斥智海了。
莫非一时语塞,总不能对香曼说,智海答应过教她武功,答应过帮她查夜郎的事吧!她苦笑道:“他答应过要一直为我诊脉,直到我大好为止!”
香曼顿时笑了,说:“小姐不必担心。老爷定会请来望京城中的名医为小姐医治的。再说了,小侯爷如今与小姐鹣鲽情深,莫说侯府家医,就是让他请来宫御医,也不是难事!”
楚润枫?莫非的心里钝痛一下。这个男人,她已负他太多了!她深深在叹了口气,智海也许是明白她的吧?所以他才不辞而别。更有可能,他真有要事在身。是自己多想了,他,只是一心向佛的出家人!
香曼见莫非长吁短叹,忙说:“小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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