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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双双瞅他,“真要我走?我走了,就不回来了,也要我走吗?”
“你……”薛枫的心一抽,忽然无言。
纪双双轻哼一声,“就算我病入膏肓,说话都会比你有风度,至少,我会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感激有人试图照顾我,不像某人完全体会不到别人的苦心。”
某人体会不到别人的苦心?!
某人瞪着她!狠狠地瞪着她!她指责他!可是,她又何尝看见他对她所付出的苦心?
“反正,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出去!”
说完,薛枫忍着身体的酸软下床。
他在瞪她!她也就不再用热脸贴冷屁股了,随他去,他要下床,她也不制止,虽然她知道,很可能最后多了麻烦的,还是她!
却不料,薛枫拖着她的手,就将她往外推,力气大得让她惊诧。
他恼火地道,“纪双双,你给我听着,别再进这间房半步,我不准你生病,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要是真的被我传染上风寒的话,那就给我试试看!”
他撂完狠话,甩上门,将她彻底地拒之门外。
试试看?
纪双双瞪着那扇被甩上的门扉,如果她真的因他染上了风寒,他能怎样?
真是令人生气!
她好心好意地想要体体贴贴,细细心心地照顾他,不被他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他恶声恶气地警告!
纪双双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过了好一会儿,房内传来器物砸毁的声音。
看来,下人们口中的据说绝非空穴来风,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婢女在这时来到纪双双旁边,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有着腥苦味的药汁。
听到里面的声响,婢女的手频频发颤,正要敲门,视死如归之时,纪双双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用眼神示意她把一切交给她。
婢女感激地迅速离开,生怕被炮火轰炸。
纪双双仍旧瞪着紧闭的门扉。
明明就已经是个病人了,他竟然还不知道将脾气稍稍收敛。
好吧,她就陪他耗。
手上的托盘感觉越来越沉,纪双双将托盘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又从右手换回左手,最后,她正视了可能需要与薛枫长期抗战的事实,将托盘搁到脚边,仍旧站在门前不动。
她相信,以他的耳力,不会不知道在他的门外有人。
钱生金竟然说她是救星,还说如果是她的话,薛枫一定会乖乖地接受照顾。
真是这样吗?!
才怪!
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坏,没想到,他生了病以后简直就到极其恶劣的程度!
纪双双的灵动美眸直直地盯着没有丝毫动静的门扉。
如果她在他的心上真那么有分量的话,现在她就不会站在这里受气了!
不过,让她对生病的他置之不理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就站到他把门打开,请她进去为止!
半柱香过去了,一柱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药也凉了。
还是没动静。
好,算他狠!
比耐力,她输。
弯身小心翼翼地端起托盘,她用脚大力地将门踹开。
果然,屋内又是狼藉一片。
最让纪双双心疼的是那些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名贵瓷器,可是,她没有太多时间心疼。
“枫?”纪双双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找寻薛枫的影子,“薛枫!”
可是,哪里有薛枫的影子?
床上没有,目之所及皆不见那抹红艳影子。
颓丧地坐在床沿,她心底浮出一抹恐慌。
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便消失?
纪双双急忙起身,欲搬救兵找人。
她的动作太快,无意踩到了薛枫砸碎的古董花瓶的一块碎片。
一脚下去,碎片挤进肉中,细致的柳眉顿时纠成难解的结,痛呼一声,她倒回床上。
跌倒的姿势狼狈,她的手竟在无意识的状态触中床板上的一个机关。
床上的木板开始慢慢地往上移动,她的身子泰半在床板上,措手不及被摔下来。
右手肘着地,歹势,手肘也嵌入些许尖锐碎片。
手流血了,脚流血了,染红了她纯色的衣袖,她干净的绣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