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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上青翠的竹杯,与记忆里的那只,看上去竟也一般无二。
大抵这就是她不喜欢来南蜀的原因。
这个国家与她梦里的盛景有太多相似之处,容易让她触景伤情,况且,她对南蜀,打从心底里,也该是有恨的。
“笃,笃笃。”
不急不缓的叩门声,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商青鲤并未回头,反手一掌向门上拍去,不曾上锁的门在掌风下颤了颤,露出一条缝。
门外的人像是得到了邀请般,伸手将门推开,迈步而入时还不忘将房门重新掩上。
他的步子很轻,落地无声。
长长的袖袍垂下,在行走间随风荡漾。
窗外拂来的夜风卷着来人身上的檀香味钻入鼻腔,商青鲤饮下杯中的酒,道:“我以为是长孙。”
“让你失望了。”
他开口,音色雍容。
商青鲤笑了笑,唤道:“江温酒。”
江温酒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肩上,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商青鲤放下手中的竹杯,半侧过身子,稍稍仰起头向他看去,他凤眸里蕴藏着她看不透的危险,她又笑了笑,道:“我以为,你会揍我一顿。”
“……”江温酒眉毛一挑,缓缓笑了,他慢慢地低下头,直到两人的鼻尖碰上,呼吸可闻,道:“比起揍你一顿,我更愿意……”
他的唇落下,在商青鲤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商青鲤蹙了下眉,他的唇已覆上她的。
江温酒搂了商青鲤入怀,舌尖将将描摹过她的唇形,便感觉到怀中人身体僵硬的像是一根木头。
江温酒凤眸里现出些笑意,又在商青鲤唇上咬了一口,将唇凑到她耳畔,笑道:“你要学会配合我。”
“……”商青鲤红着耳朵推开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平复了一下快要跳出胸腔的心,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你还是揍我一顿吧。”
江温酒:“……”
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商青鲤对面坐下,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横着商青鲤,上挑的眼尾因着刚刚的情动染了极淡的一抹红晕,有些醉人。
商青鲤被他看的不自在,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
“见着你给长孙送的信了。”江温酒稍稍敛了敛眸光,不满道:“你竟只想着他。”
商青鲤取来另一只竹杯,倒了杯青梅酒递给他,顺带给自己添了一杯,道:“送信的人去了太虚宫,传书回来说你不在。”
“嗯。”江温酒接过竹杯,将将凑至唇边,又将杯子放下,苦笑道:“你可知我听说山崖塌了以后,是什么心情?”
“我……”商青鲤愣住,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再说什么。
“你自觉是为我们好,所以用这种方法阻止我们。只是,你可曾想过,我们或许会因你这个决定而抱憾终身,终日里活在自责与悔恨中。”江温酒直视商青鲤的眼,道。
商青鲤握紧手上的竹杯,一字一句道:“抱憾终身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江温酒听言收回目光,举起桌上的竹杯,一口把杯中的青梅酒饮尽,又替自己倒了杯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
一直到坛中五斤青梅酒全部下肚。
商青鲤喝完最后一杯酒,把玩着杯子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拖着你们走我的路。”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我父…父亲曾经跟我说过,这人世间尽是陌路人。你很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只有喜欢,不足以让我坦然地拖着你走我的路。”
江温酒眸色渐深,看着商青鲤没有说话。
“我父亲病逝那天,我母亲看着榻上阖上眼的父亲,什么话也没说就拔剑自刎,随了父亲而去。”商青鲤道:“你和我母亲不一样,没有我,你仍旧可以活的好好的。”
提及母亲,商青鲤神色复杂,想了想又道:“倘若日后有一天,你认定此生非我不可。往后,即便是火海刀山,我也抓着你一起去闯,生也好,死也罢,都不放开。”
江温酒凤眼一挑。
许是喝多了酒,灯光下,商青鲤桃花眼里是满载的迷离光影,她单手撑头,懒懒向他看过来,江温酒心头一颤,那双魅惑天成的桃花眼,第一次让他生出一种媚眼如丝的感觉。
他指尖叩上桌面,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很期待。”
至于到底是期待什么,江温酒没有明说,商青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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