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鲍鱼雪蛤,不是福荣斋的极品她还瞧不上眼。桑千霖早年未出道时倒也吃过许多苦,早起晚睡一日只两顿,就是冷饭剩菜也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大红之后成了人掌上的宝贝,宠着呵着多时,早养刁了嘴再回不到从前了。是以,她左思右想,唯今之计只有再战江湖。
虽说上门求人难免看人眼色,去之前,桑千霖也早作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最坏打算,但是事实的冷酷就连看惯名利场的她也颇决懑闷。富贵那会桑姐长桑姐短的一票人等统统不见了踪影,打手机不接,找上门装不在,好容易逮着的不是一副日理万机甩头就要走的样子便是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到头来连个准信都不给。
今早拜会的这个张应贵便是娱乐界的新锐天影集团的老总,如今风光无限的他,十年前做生意失败穷得连个包子都吃不上,要不是她桑千霖看不过去接济了些恐怕此人早已饿死街头又岂会有今日这等荣耀?正因着这层渊源,她自信这条线不至十拿九稳总也有个七成准,谁料想人家电话里客气是客气,却接连摆了三回空城计,气得桑千霖誓天咒地不再理睬此人。可眼见得荷包日渐瘪了下去生活却还要往下过,她才铁了心厚了脸皮在人门口死守,人是见着了,可结果呢?人家抬抬眼皮,甩过来一个电影剧本,编剧、导演倒都是现今当红的大腕,摄影、造型之类或多或少也算个角,只不过人给她留的是个超级配角,从头至尾不过出场两回,合起来算戏份也就三分多钟,演的还是个横死的青楼女子,说白了,这不过是比群众演员多上那么几个正面镜头的龙套角色,桑千霖纵横演艺圈几载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当下想发作,人先开了口。
“应贵也知道这样的角色是断断委屈了桑姐的,只是应贵家小底薄,几年都拍不了一部大戏,要弄些小成本小制作的给桑姐您吧,怕是未免失于不敬;这不,好容易有部像样些的,偏早半年已经定了角了。本来为桑姐您改弦易辙也不是什么大事,糟就糟在人家导演还就看上了那女一了,您老也知我们做小老板的是表面风光,背里辛酸啊,应贵力有不逮辜负桑姐早年栽培之恩,应贵……应贵实在是惭愧之至呐!”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又是叹气又是抹泪,兴致之余几乎就要捶胸顿足表惺惺相惜了,看得桑千霖都开始怀疑张应贵如果今日不从商说不准早捧了小金人成个明星中的腕了。谈话的结果当然是,桑千霖心不甘情不愿却还要千恩万谢地接下了这出剧。当日风华绝代,今日沦落至此,可见世道险恶!
桑千霖长吁一口气停了思考,方记起往周边看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倒困惑起来——自己不知何时走了到个热闹集市来!面前是宽不过几米的青石小路,路左右商铺林立,人潮涌动,建筑一概俱是古色古香,飞檐斗拱,乍一看之下倒恍若进入了哪个武侠剧组的外景地;再看那些商家,莫不是打扮怪异,举止异常,纵是穿着正常的,在神情中仿佛也透了些古怪出来,这个集市当真怪得可以!
桑千霖想着倒起了好奇心,便丢开了烦心事索性缓步游逛起来。左手起第一家是乐器行,中西乐器满满地排了一铺子,店主人像是雅士,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着雅痞的韵,老式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倒真似时光倒退回三十年代;再看右手边,一名穿着石青长袍的十七八少女正在编制精巧的腕饰,木盘的盛具内各色饰品朴质而夺眼,样样皆是她桑千霖都未看过的佳品;再过去是一间四合的小小院落,双开的木门扉内竟植了极大一片月下香,雪白的重瓣舒展在煦日之下,颇是怪异……
桑千霖看着那娇嫩的花朵,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当然只是如果,这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恢复年轻的话,是不是自己的复出也会变得容易些呢?才这样想着,突然就耳边风声急转,周围的景致似乎一瞬变得有些模糊,再定睛看时四合院落不见了,眼前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间挂黑底镏金牌的药铺,褐色的雕花门扇内,半人高的柜台上一名梳羊角辫的可爱女孩正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桑千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便冲对方笑了一笑,脑中随之又转了一念,说到美貌和青春,这当然是混迹娱乐圈必不可少的要物,但要真正成功,除了自身的实力,最主要的恐怕还是要靠关系和手腕了。只是电光火石的那么一刻,耳听得轰隆一声再看时那药铺的门扉竟然已经牢牢阖上,连带那名十一二的女孩儿也不见了踪影。桑千霖愈发觉得奇怪起来,便起了探究之心。她走上前去刚要扣那紧闭的门扉,却听身后传来一把苍老却洪亮的声音。
“这位夫人,烦请先坐着歇会,您要的东西老朽不可即可完成。”
桑千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