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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心一个外人?不如就请我们的宜珂姑娘随军了罢!”
尉迟敬德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喷出道小飞虹来,众人皆大笑不止,张亮脸上一丝红晕便发扬光大,染了个透。
这时季宜珂正巧带着几个丫鬟进来道:“该用膳啦,谈论天下也得吃饱了肚子不是?”
张亮顶着张打了鸡血也似的脸,悠悠然飘过去三魂七魄,李世民哈哈一笑,吩咐都散了。众人揶揄着让张、季二人先行,然后便连缀而出。只有刘文静仍靠在坐席上喝茶。
待人走尽后,李世民走到他身边,见他指尖映在白釉瓷杯上,竟比那釉色还透了两分,不由歉然:“我为杜先生的事急糊涂了,该让你也煨个炭炉。”
刘文静转着茶杯,冷清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淡远:“便是银丝炭也呛人得很,我不耐那物事。”说着就手中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给李世民,“新压出来的龙团凤饼泡的,鲜香得很,尝尝。”
李世民就着他的手喝了:“你口味清淡,呵呵,我还是喝酒的称心。”说着把上刘文静的手腕看脉,“寒气还是这么重,你既懒怠走动,我叫人把饭传到这里罢。”
刘文静摇头:“不用,我一会儿自会去和他们吃去。长孙王妃一会儿从宫中回来,你当陪她。且东宫和后宫走动频繁,王妃那必定有消息对你讲。”
谈及夫人长孙王妃,李世民的眼光就柔了一柔:“咱们这里图谋大事,却也苦了她了。”
刘文静把手抽回,笼到袖子里:“我要和你说的是,你四弟李元吉比李建成阴狠太多。现如今他
二人结盟,若要对付尉迟敬德,李元吉保不齐叫人行刺。朝堂上能诬陷尉迟固然好,按李元吉的性子,一了百了才合他心意。颜相时这小子功夫不错,且现在没有军职,倒可以让他去尉迟帐下,暗中保护他。”
李世民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刘文静冷笑了声:“尉迟脸比炭黑,皮却比纸薄。你若让个比他小足一轮的小子去保护他,他岂不是要吐血?”
李世民点头道:“这样也好。等父皇准了我的奏请,我还想把颜子睿一同带到战场上去历练。其实我当年带兵打出晋阳也不过十六七岁。朝中现在老将多,新人少。”
刘文静道:“颜子睿就是锐气太盛了些,磨一磨也好。”
李世民笑着看他:“你锐气就不盛?也没见你怎么磨嘛!”
刘文静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我锐气盛自有我的道理,你早晚会明白。这次你去打仗就别捎带上我了。”
李世民奇道:“以前我顾忌你身体,让你在长安养着,你还要给我冷脸看,如今却是吃了什么药,转得这么快?”
刘文静扭过头倒茶,李世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声音淡得连讥诮都敛去了,似是倦怠已极:“你刚掌了十二卫,东宫能罢休?房玄龄说杜如晦的那番话很对,老杜是真正的国士无双。况且他俩正该韬光隐晦免遭皇上猜忌。等你走了,这出头椽子除了我,还有谁做得?”
李世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刘文静又道:“张亮去了洛阳,他那些私底下的动作李元吉难免不去打探,若被李元吉抓道把柄捅给上边,谁有那胆子问皇上要恩典,保全张亮?”说着自嘲地笑笑,那笑意却凉薄的,浸得眼眸里波光如寒星明灭,“左右我在朝堂上遭人忌恨惯的,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李世民不由握了他冰寒的手:“肇仁,你其实不必——”
刘文静不动声色地挣开,眼睛看着杯中剩下的一点茶水:“张亮带颜相时去见了雷重喜,就在今
天我们早朝的时候。这是我的主意,想必收效不错,不然以张亮识人之慧,不能贸然荐他入宏文馆。”
李世民的声音有些涩:“外人只知房谋杜断,却不知你刘文静的深慧。你在朝堂上一味和裴寂针锋相对,得了满朝文武的轻看,天下人也认为你小气不容人,何苦呢!他裴老儿不过比你更得父皇看重,等我当了皇——”
李世民话未说完,却被刘文静抬手打断:“你当我恨他官位在我之上、圣眷在我之上?”
李世民正欲再说,刘文静已经阖眼:“我累了,刚册封,还有诸多事宜要你出面,想必李总管找你已经急得跳脚,快去罢。”
李世民知他脾性,多说无益,只得重重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正文 贰陆
次日张亮找到颜子睿,大意是说秦王殿下要让他给尉迟敬德做保镖,却要顾忌尉迟大将军的面子,明面上要说他颜子睿仰慕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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