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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等均未曾想过那起外戚竟能有恃无恐到这地步,简直目无王法!那日下朝,我因有事耽搁了,克明先走,路过城东尹德妃之父尹阿鼠的宅子,竟叫那贼人带家丁围住了不由分说一顿打,我闻讯赶去时,那帮小人早作鸟兽散,京兆尹后来亲自带人去查,自然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真是岂有此理!”
李世民闻言道:“这尹德妃……岂不是我当年征战洛阳回京后,与王婕妤连通一气,撺掇着问父皇要那些我自洛阳带来的战利品的两位后宫娘娘?”
房玄龄道:“正是。”
李世民思忖道:“她二人在后宫便有贪财好奢的名声,建成也是因此才投其所好,送去金银玉帛不少,与她二人结交上。尹德妃之父尹阿鼠在封国丈之前不过是长安城中一个京兆兵卒小头目——”
此时刘文静冷笑着插话道:“便是他如今封了国舅又如何,太极宫中嫔妃多如星沙,长安城中要多少这些遭人嫌的末流国丈。”
李世民点头道:“不错,而杜先生却是天策府从事中郎、行台司勋郎中、文学馆学士、建平县男,这一堆名头吓也吓死了那鼠辈,要他自己做出那等事来,打死了他也不敢。这事……只怕还是东宫做的主谋。”
杜如晦笑道:“那东宫这道行也忒浅些,想出这主意来,除了伤我几日筋骨,有何益处?”
刘文静嗤道:“李建成有脑子,李元吉却不然。这等下里乡人寻事斗殴的伎俩,他齐王殿下行事不是向来不屑于行人道,非要与那野猪豺狼一教高下吗?”
他话音未落,李世民便摇头失笑道:“肇仁,你这两句也太损些个……”
王君廓却在一旁大笑道:“这句骂得好!刘先生到底是读书人,骂起人来就是比我这起子粗人毒辣,一个脏字不带,却他娘的比甚么都痛快,哈哈!”
刘文静却浑不在意地道:“我何曾骂人?不过与在座众位分辩出一番人畜之道罢了。”
这回尉迟敬德也大笑起来,连秦琼都自持不住,笑道:“刘先生深刻。”
房玄龄与他素来不和,只得接饮茶之机衣袖掩面,遮了唇边笑意,杜如晦则指着刘文静直摇头,眼中也尽是戏谑好笑。
李世民等众人笑闹过一阵,拍手道:“诸位,咱们言归正传。”说着对杜如晦道,“杜先生,建成沉稳内敛,李元吉行事却越发不堪起来,未免他再有甚么下作招数,先生不如搬到王府附近住着罢。秦王府东墙外紧邻后花园我在出发前特意叫人修了一座宅院,如今已经修缮妥当,杜先生不如携了家眷一同入住。”
杜如晦忙摆手道:“殿下,这可使不得,臣不过丁点挫折,哪里就需要殿下如此看顾,臣真要惭愧死了!”
李世民笑道:“先生莫急,这是我原本就打算好了的,这事肇仁也知道,我怕事先声张出去又落下口实被不人拿去做文章,故而一直未和两位先生说道。父皇当日听信孙伏枷谗言,对二位下了禁足令,还险些将两位先生贬为庶民,以至于两位如今出入王府都冒着风险,每思及此,我都甚是不安。而那宅子虽外观在王府之外,内却有甬道与府内相连,如此一来,于谁都大为有利。”
房玄龄听他将自己也包括进去,疑道:“殿下,那宅子……”
李世民道:“不错,那宅子是一门两家的制式,中间有一道月洞门的隔墙,只是眼下还未建。两位先生如若敲定了乔迁时日,我再着人起建不迟。”
房、杜二人便对视一眼,杜如晦咳了一声,将脸偏了过去。
刘文静倚在榻上,勾过檀木盒里的沉香往手炉里撒了些,合上炉盖,便有一捧缭绕的香氛袅袅升腾,他的脸隔在轻烟后面,只听见其人声音传过来:“殿下,杜先生晋阳人士,眼下又被李元吉盯上了日夜好生惦记,倒不如把杜先生家眷送回晋阳将养,也免生事端。至于房先生那里坊皆知好妒成性的泼辣夫人卢绛儿,倒不如就让她照旧在房府照拂一门家眷,一来我这人听不得妒妇骂街,二来嘛,房杜二位先生的行踪还是隐秘些好,外人看房府还是吃住照旧的样子,也少生些是非。”
李世民这回也掌不住笑起来,对房杜二人略带促狭地道:“二位先生意下如何?那既然应允了,
改日少不得要请肇仁喝顿好酒呐!”
李绩初入宏文馆,到此时方将门道看个真切,便也唯恐天下不乱地凑份子道:“刘大人身兼数职,以至位列仙班,在下好生佩服啊,哈哈!”
王君廓奇道:“啥仙班?”
坐他对面的尉迟敬德便用口型道:“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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