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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矮小,钻桌子对他来说比较容易。
打桥牌和玩扑克牌在延安时期都很流行。埃德加·斯诺与毛泽东有时一夜一夜地在一起打牌。毛打起来就不愿停手。根据斯诺的看法,他是个“大赌徒,但不善于下大注吓倒对方”,他打牌喜欢下大的(但是假的)赌注。海伦·斯诺报道说,毛常常一个人自己玩牌,他整小时地玩兰米牌戏。
在“文化革命”中,邓首先考虑的是他残废的长子的身体状况和切身福利。一九七一年,他获准把受伤的朴方带到江西。此前,朴方一直住在北京北郊的一所福利中心,生活条件很差,躺在床上,编织铁丝篮子,挣一点钱。接到江西后,在没有充足的医疗设备的情况下,邓夫妇和邓的继母尽力照顾这个年轻人。卓琳尽管自己身体不好,还亲自看护她的儿子。邓给他按摩,并帮他洗澡。以后,邓开始请求当局把儿子送到北京,以便得到适当的治疗。直到一九七三年,邓朴方才获准由他妹妹毛毛陪同去北京。最后,邓终于通过中国当时在纽约联合国的代表黄华的帮忙而得以将邓朴方送到美国去诊治。美国医生说,邓朴方的治疗耽误太久,下肢已无法康复了。他现在担任中国残疾人基金会理事长。
一九七一年十一月五日,邓和夫人被召去参加会议,听政治报告。自一九六六年他们被捕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时,邓朴方和毛毛都已与父母在一起生活了。当邓和夫人由武装警卫押送回家时,他们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卓琳向毛毛示意,毛毛跟着母亲来到厨房。在厨房里,母亲悄悄地在女儿手上写了四个字:“林彪已死”。
一九七四年二月,邓小平被召回北京,漫长的毛时代行将告终。“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已经过去,它的破坏性甚于一场战争,工业颓于崩溃,教育被取消,党被搞得四分五裂。刘少奇等许多人都死了。毛的健康每况愈下,他的思维和情绪不稳定。他的夫人江青及其“四人帮”同伙暂时受挫,但准备卷土重来。周恩来患了癌症。
毛再次求诸这个永远打不倒的小个子。本来,毛完全可以象他对待刘少奇那样把邓打得稀巴烂,或者象贺龙那样,最后被人折磨死。但是,毛没有这样做。他把邓找回来,说邓“人才难得,政治思想强。”说他从来不会不加思索就直接处理问题,而是设法解决问题。他处理难题负责任。毛还说,邓是个好战士,懂得如何与俄国人斗。象邓这样的人才十分难得。
随着周恩来的体力逐渐衰弱,邓接管了越来越多的事务。一些中国人对此感到担心,他们说邓步子迈得太快了,太缺乏耐心了。邓希望中国走上正轨。他感到时间紧迫,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中国已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谁已被害、谁受了折磨以及哪些能干的将军和政府官员仍被关在监狱里,他了解人们已付出的代价,正象他自己家里所付出的代价一样、他知道抓革命不搞生产这种荒唐的做法对经济的破坏,他知道军队迷失了方向,他知道仍然潜伏在毛身边的“四人帮”正在用他们的恶毒思想来影响这位老人的意识,邓深知这一切的危害。
尽管邓聪敏能干,但他无法拨快时钟。由于一九七六年一月周恩来的去世,以及后来人们为悼念周而爆发的天安门广场事件,“四人帮”再次把邓拉下马来。但时隔不久,一九七六年十月毛泽东逝世后,“四人帮”倒台了。邓使用了中国政治生活中的一切计谋策略,去搏斗、斗争、交谈、说服和激烈的争论,他再次掌了权。
这就是掌握中国前途的人。他顺乎天意、人心,为履行他的职责,他不仅花了精力和发挥了独创精神,而且实践了他在新建县步兵学校院子里一晚又一晚散步时所构筑的完整的思想体系。
这些思想说来也很简单。首先,使国家重新走上轨道,把“四人帮”及其支持者压制下去(因为他们毕竟曾获得党内多数人的支持)。整顿军队,使工厂‘恢复生产,让年轻人正常上学,把“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找回来,为他们平反昭雪,让他们在社会上发挥有益的作用。
然后,再争取实现最中心的目标:到二十一世纪使中国进入二十世纪——实现中国的现代化。而中国之外的许多人,中国国内也有一些人都认识不到这项目标的艰巨。靠小窍门或“大跃进”一类的口号是不可能实现这项目标的。中国什么都需要:技术、科学、教育、消费品、食品等等。它还必须制止人口增长,才不致淹没在婴儿的人海之中。它必须使农业增产,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对于这些任务,邓小平思想解放。在某种意义上讲“文化大革命”戳穿了一切蜘蛛网,使他看到了——他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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