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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走上前,冰冷的手指摸上沈浪的手腕,温热的,却失去了应有的跳动。
王怜花犹不死心,将手转向沈浪的颈间,一样的温度,一样的平静。
熊猫儿狠狠拍开王怜花的手,紧紧抱着沈浪逐次变冷的身体,红了眼怒吼道:“够了!”
“不可能……沈浪怎会因这点小事而死?”王怜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人似陷入恍惚。“哈,沈兄,这定是你串通了熊猫儿来骗我的,是也不是?”
见王怜花这般作态,熊猫儿的脸上看不出是何反应,但从之后的语气中可以轻易辨认出,若非需护住沈浪的遗体,只怕下一刻他便会扑过去杀了王怜花。
“如果做戏能让沈浪死而复生,我熊猫儿就算转行做戏子也甘愿!王怜花,你为一己之私欲害死了沈浪,眼下摆出这副猫哭耗子的嘴脸,让人看了只想吐。”
不知有无听到熊猫儿含恨的嘲讽,王怜花陡然拔高了声音,嘶声喊道:“沈浪怎么可能会死!他的武功即使不如熊猫儿,要自保也是绰绰有余!沈浪,你给我醒过来!我王怜花岂是你能骗过去的!”
王怜花飞身去抢沈浪的尸身,熊猫儿眸光一冷,毫不留情得朝王怜花拍出一掌,正打在胸前,王怜花一张嘴,口吐丹红,身体穿过船舱,掉落在冰冷的海水里。
朱七七听得响动,急忙抱着阿飞奔过来。一进船舱,见到悲愤的熊猫儿,以及失去了气息的沈浪,顷刻间朱七七失了神,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
熊猫儿站起身,经过朱七七的身边时,轻轻叹了口气,忍住悲痛道:“七七,你看着沈浪,别让他……别让他再受到伤害。”
之后,也不管朱七七是何反应,熊猫儿逃也似的出了船舱。
海面上,王怜花落水的地方一片平静无波,人沉下去后未曾浮上来。
熊猫儿面沉似水,望着海面默不作声,更没有救人的打算。
约莫半炷香后,海面豁然被划开,一个浑身湿透狼狈的身影窜入眼帘,正是之前被打落水的王怜花。
王怜花的样子很狼狈,春寒料峭中,失去真气保护的他抖如筛糠,脸上却添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熊猫儿见了,不由冷笑道:“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这么冷的海水也冻不死你,淹不死你。”
“猫兄,想让小弟死,很简单,只要——你适才的做戏再逼真一些,或许怜花真能信了。”
“我听你在放屁!”
“猫兄何必动怒。小弟听闻这世上除了被神话的嫁衣神功,还有一门武学,走的虽是旁门左道,但在关键时刻却也十分有用——龟息大法,不知猫兄可曾听过?”
此问一抛出,王怜花紧紧盯着熊猫儿的眼睛。
要看一个人是否说谎,唯有眼睛最不会骗人。
适才掉落海里,被冰冷的海水一激,王怜花昏涨的头脑反而冷静了下来。
沈浪死了,死得那么突然,明明整个过程中并未出错,出血的地方也被止住,伤口的缝合几乎堪称完美。更何况,有熊猫儿一直在旁输功保他心脉,人,不可能说走便走。
但是逐次冰冷的身躯,没有一点心跳的征兆,却也不是假的。
除非……
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武林失传已久的武功,龟息大法!唯有此法,能够解释这不合常理之事。
不过,王怜花终究也只是孤注一掷的在赌。
赌沈浪之死,确实只是一场演戏。
赌的筹码,就在熊猫儿的身上,王怜花希望从熊猫儿的反应中找到足以揭穿这个把戏的破绽。
听王怜花这样一说,熊猫儿嘴角的冷笑愈发凌厉,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似要将人灼穿。
“王怜花,我真恨不得吃你的肉拆你的骨!沈浪拼了命生下孩子,因此力竭衰亡,你竟能拿旁门左道之法猜度于他!若不是……若不是……”
熊猫儿突然一拳砸向地面,湿软的沙滩竟被他生生砸出一个偌大的深坑。若这一掌打在人身上,不死即残。
若不是王怜花是阿飞的亲生父亲,若不是沈浪曾说过莫杀王怜花,熊猫儿怎能甘愿忍气吞声至此!
王怜花虽是真小人,但在这数年间他所网罗的那些武林高手,一个个皆是穷凶极恶之辈,唯有怜花公子能将他们一一收复,并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正因如此,这些恶人有了被束缚的自觉,不再四处滥杀,武林之内相对也平静许多。
这或许正是沈浪不让熊猫儿杀王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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