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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沈浪和朱七七,出不了这个孤岛。
王怜花似乎并不心急,甚至表现出一种优雅的从容。
有些人,喜欢把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一读便懂;但也有些人,不仅善于隐藏真正的情绪,还能表现出相当的从容,让人无从辨别,由此失去打击对方的良机。
显然,王怜花只可能属于后者,甚至更胜一筹。
沈浪离开时已是七个月的身孕,行动之间总会有所不便,逃不远。唯一担心的是,若沈浪足够狠心,暗中将孩子打掉……王怜花冷笑:天下间的诞龙果虽只一颗,但其效用却不止一次,怜花公子并不介意将人抓回来后再尝试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
所以——王怜花笑叹着喃喃道:“沈兄啊沈兄,你可别犯傻,让小弟抓住这样的机会。否则,我也不知在碰到你时,还能剩余多少克制力。”
王怜花寻人的计划很简单,既然猜不出沈浪的藏身点,那便一点点翻遍整个孤岛。
这需要人手。
两日后,王怜花留在中原的部分势力进驻孤岛,原本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眨眼变作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王怜花下达的死命,是要求他们在一个月半内找出沈浪,这是能给出的最大的宽容期限。一旦过了这个期限,等沈浪缓过这口气来,再想控制住那样的人——即便王怜花曾成功得手过一次——仍无异于登天之难。
搜查开始后,每个参与行动的人都充满了信心,如此细致精密的寻找,连一只苍蝇也难逃升天,何况是两个需要吃喝的大活人。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四面八方的搜索快要接近孤岛的中心位置,然所找之人依然毫无踪迹可查,很多人的信心被一点点削去,甚至产生了几许迷惘与困惑。
孤岛的中央,便是王怜花坐镇的所在,莫非那两人根本没有离开过那间机关屋?
但——这怎么可能!?
这个猜测可谓荒谬之极,然而匪夷所思的谣言在人群中不胫而走,并且越传越真,直到传入王怜花的耳中。
距离下达死命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离所给的期限也只剩下最后两三日的时光,王怜花脸上的从容依旧,却总有点支离破碎的嫌疑。
春姑如此想着,不敢将情绪表露在外。
当她将谣言转述上去时,王怜花面上的裂痕更深,无情的薄唇开合,扔出一句:“凌迟谣言的始作俑者,看谁还敢乱嚼舌根。期限内翻不出沈浪,所有的人都活埋。”
春姑斗胆问出心中的疑惑。
“属下想不通,沈公子和朱姑娘到底能躲哪里去。我们的人已将孤岛整个翻了一遍,甚至有些可能藏身的地方翻了不止一次,迄今却一无所获。”
“可能藏身的地方?”王怜花冷笑道:“谁让你们擅作主张自行推论?”
“这……”春姑打了个冷战,急忙跪下道:“属下不敢擅作主张,只是这一来二去查不到线索,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再搜一遍,以免有所遗漏。”
“此等方式还会有所遗漏?春姑,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莫不是扮朱七七扮久了,连她的那份傻劲也一块学了来?”
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不意换来春姑神色间迟疑不决,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情状。
王怜花不耐道:“有什么话就说,若有隐瞒,我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
春姑连忙道:“请主上恕罪!属下虽令人搜遍岛上各处,但唯有一处属下等人不敢贸然进入,只因那处乃是主上亲手打造,而属下也猜度沈公子二人不会选择那里藏身,故而从未派人搜查过。”
“喔——”王怜花眯起眼,眼中藏着十分的危险。“莫非是销魂窟?”
“……是。”
“销魂窟可属岛上之物?”
白皙的额角流下滴滴冷汗,春姑魂不附体应道:“属下……属下知错!主上,看在过去的情面上,请饶过春姑这一回,饶过春……”
哀求的话语尚未竟,王怜花一掌打在春姑身上,绵连充实的内劲将四肢筋脉震碎,徒留哀求者在地上痛苦得打滚悲鸣。
怜花公子,王怜花,只是此刻这位多情公子的眼中再无怜惜之意,有的,是寒至冰点的冷酷。
“沈浪啊沈浪,若你果真躲在那处,怜花不得不佩服你的隐忍功力。”
销魂窟,销魂窟,销的又是谁的魂。
紫纱漫天飘舞间,王怜花曾在那处捕获过最珍贵的猎物。
而在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