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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酸。虽然看不到陈峰的脸,光是他的背影,已足以让她心乱。坐在陈峰对面的那个女人,铃月倒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有着十分光洁的额头和一双闪动着光泽的大眼睛。铃月知道那是陈峰喜欢的女人类型。
看来他们已经吃完。铃月看到陈峰伸手招呼服务生买单。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放有账单的小盘子过去了。陈峰掏钱,放在盒子里,那女人站起身来,她一头长发就飘了起来,美极了。陈峰从座位上拿起那女人的手袋,那女人娇笑着,亲昵地把手伸进陈峰的臂弯。铃月呆子一般地望着他们相拥着离去。
似乎是有心电感应,陈峰离开餐厅的木质围栏时,似乎是不经意地朝铃月落座的方位瞥了一眼,铃月的心一下子忽悠起来。陈峰似乎认出她是铃月,因为他的脚步踌躇了半秒,铃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一转眼,陈峰已经转回头,跟那女人一起手挽着手走了。
铃月深深地受伤了。这几年来,她一直没有勇气去正视这场离婚,直到今天,她才发觉,其实她心里,一直仍是把陈峰当做自己的丈夫。别人从来没有在她心里占据过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她的潜意识里,总以为某一天还会跟陈峰复合,可是,看来陈峰已经另有所爱。
男人啊!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地抛弃曾经的信誓旦旦,即使是一个好男人,也不可以去相信,因为岁月会改变一切。
当小说把两个人的爱情描写为旷世亘古的时候,好像如果不是她或他,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不可能发生。而事实是,人的一生,受环境所限,所遇之人,也限于一定的地域范围,假如他当初没有遇到她,却遇到了另一个她,只要那另一个她符合他心目中的爱人形象,或许发生的故事仍然相似,但爱情的主角却已经改变。
铃月终于明白,她已经不再是陈峰人生故事里的主角了,刹那间,她的心好痛好痛。
菜端上来了,铃月食不甘味,马马虎虎吃完后,就直奔赌场。
去赌场的路上,她两眼放着光,咬牙切齿地、莫名其妙地想放声大笑。去他的吧,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生活吗?!
铃月风驰电掣地进了百乐宫赌场,今晚,她也要像南茜一样,潇洒地来一场豪赌,一赌解千愁!怕什么,反正她铃月该失去的都失去了,不如开心一下,过把瘾就死,也比窝窝囊囊地活要强百倍,主意一定,铃月顿觉豁然开朗。
铃月离婚时,陈峰将卖房子一分为二的钱,专门为铃月开了个Saving (存款)户头,怕铃月用那笔钱去赌,还让铃月发了誓。离婚后,铃月果然没去动过那笔钱,即使是在非常拮据的时候,也没有去打过用那笔钱的念头。因为铃月心里总在梦想着跟陈峰能破镜重圆,这笔钱,是陈峰留给她的,她仍把它当成他们俩共同的财产,当成他们爱的见证。而今,铃月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人生啊人生!真叫人迷惘,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朋友!”她悲哀地想着,摇摇头。
坐在赌桌前,她就想起了南茜,上次赌战结束后,铃月忙着照顾夕燕和雪玳,无暇顾及她,而她就不声不响地跟亚伦走了,留个字条,不咸不淡,让铃月读了寒心。
而夕燕则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到处给朋友添麻烦,这样的朋友,是不是想让她的朋友都恨铁不成钢地说:多一个还不如少一个呢?!
最不幸的是雪玳,自己的幸福,却因为帮助朋友而被断送,铃月无比理解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那是生不如死!铃月为雪玳担忧,不知道今后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会再遇上一个像查里斯那样与她倾心相爱的人吗?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诗人说的好,拥有过海洋的人,怎会再去爱上一条小溪。
而想想自己,身在异乡,既不能照顾远方的父母,连自己的小家也经营得散了架。租住着简陋的公寓,每天拼死拼活地打工,忙忙碌碌,却从未想过这样的活法,究竟有何意义。
算了,还是不想了!铃月斩断思绪,她举目四望,赌场里热烈喧嚷的气氛一如往常。自古以来,赌博所带来的刺激性就是无与伦比,它仿佛是麻醉剂,使人如醉如痴,又好比超强的兴奋剂,令你时刻处于亢奋,直至忘却所有的烦恼。
陈峰留给她的钱,是四万五千美元。铃月让赌区经理给她办了Credit (信用),她开始兴奋了,管它天塌地陷,反正今晚可以尽情地赌一把了!
她又想起了那句诗:
生命短促,爱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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