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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瑜
三岁那年我已懂事,放了一夜的烟花刚刚睡着就听见隔壁不远的屋里传来响声,我拎着放烟花的管子冲进去,一下子敲到他脑袋上,正哭着的他忽然扭头看我,我们间第一次矛盾就在那时,那天,傅曦晨出生。
记得安然曾告诉我,她逼着她的小外甥喊她姐姐,气的她姐诅咒她嫁不出去,我却想起傅曦晨已经好久都不喊我“哥”,我甚是想念。
初学爬行,他总爱黏着我,我走哪他爬哪,后来我干脆不动,看他爬到我面前,然后我撑着脑袋伸出一只手轻松地把他推倒,他爬起来接着看我,我再推,时光就在那反复的推与爬中流去。
后来他长大了,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说“哥,咱们去玩吧”,请原谅我的用词不当,因为那时的他真的辨不清男女,明明是个男孩,却长了一副女儿像,我不屑跟他玩,趴在二楼看见他欢快地跑出大院。
那天下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后傅曦晨就声明要去部队里找大哥,赌气的连晚饭都没吃,我悠哉地把他碗里的肉扒到我碗里,家里最受宠的就是他。
第二天傅曦晨离开大院去了部队,没了他的生活忽然变得好无聊,却殊不知那时的我们已经渐行渐远,那天之后他不再喊我“哥”
半个月后傅曦晨回来,黑了一些瘦了一点,他从我身边走过没有打招呼,我却感觉不一样,他变得不一样了。院子里的孩子纷纷拜他为老大,我只觉得幼稚瞧不上他们,可能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他,才会下出那样菲薄的结论。
上学后不可避免的发生青春期萌动,那时我们不在一个学校,闲来无聊时我到路口等他,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并肩走着,女孩说话时他侧头看她,夕阳照在他脸上,显得更美。
我想如果有什么事让我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应该就是那件事。
隔天我牵着女孩的手出现在他们学校门口,我说“喂,我来接你回家”
他看看我又看看那女孩,虽极力克制,但毕竟是个小孩,眼中的愤怒怎么也掩盖不住。
以后的这么多年里,傅曦晨交过许多女友,好一点的称之为“风流”,不好的则是“种马”,他们不知道他的原则,但凡哪个女友跟我有过接触,或者只是打照面,很快就会传出二人分手的消息。
其实他也不懂我,一个游戏我不玩第二遍,玩了就没意义。
我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延续,连游山玩水、不问世事的父亲都打来电话问我们的意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想着待他成亲后我再结婚。
这之后只有一个例外,例外的,就是苏莫。
我记得那天是我和她碰见的第二天,傅曦晨来到傅氏集团,当时我正在开会,他一下子闯了进来,没办法我只好让会议暂停,他站在那里对我说“她,你不能碰”
如果我的描述你没办法想象的话,那我换另一种方式来和你讲。
自我接手傅氏以来,傅曦晨到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宁愿让林景夜过来都不自己前来,而我接手的时间,至少有十年。
我当时正在召开股东大会,傅氏集团最高的核心力量全部在此,可是因为他的贸然闯入拖延了半小时,而这半小时里,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后来调查苏莫的背景,像我们这种家族,总会有它的的辛密,虽表面上看得光鲜亮丽。
就比如,傅翰辕长得和我们不像究其原因是他和我们同父不同母,我与傅曦晨和他关系不亲,可总也会恭敬地喊他一声“大哥”。
再比如,我和傅曦晨的关系也只有我俩知道,用势不两立形容再恰当不过。
前不久听说安然去相亲,她说自己年纪大了,是时候要嫁出去,我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她一直喜欢我喜欢了很多年,而我也拒绝了很多年,好像忽然能理解傅曦晨当时的感觉。
兄弟,这个词形容我们简直是是嘲讽。
他受人欺负的时候我没能帮他;他有暗恋对象的时候我在挖墙角;等他摆脱家里出来创业的时候我又坐等他失败。
好在傅曦晨不同于我,他向来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总会得到。
我依稀记得他牙牙学语的时候糯糯的喊我“哥”,他不喊我“二哥”,而是单字“哥”,母亲对父亲说,你看,是不是和瑾瑜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捏着他的小鼻子看他嘴里吐泡泡,心想像个屁。
我一直坚信如果世界上有另个我的话,那么他就是另个我。
我想,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