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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没追上那汉子,跑的那样快,喘死他了。到了林子外面,哪里有什么马车什么龙姑娘,回来时恨恨想他应该是被人骗了。越想越是窝火,见着个绿衣小姑娘在河边跑,也没多在意。回到江边,一屁股坐下。
那椅子下垫了圆珠,受力不住,又因缺了前面一处,顿时往前倾去。一个步子不稳,从岸上噗通翻进江边,一口水涌进鼻腔,淹了个半死。下人手忙脚乱将他捞上来,额头磕了岸壁,擦出一大块伤口,血水一块往下流,痛的他龇牙。
赵元也不是草包脑袋,刚才被美色所诱昏了头,现今前后一想,也不管是不是真凶,抓了再说,往刚才阿月跑走的方向指“去抓住那小鬼”!
阿月并没有跑开,她好奇想看赵元摔成了什么熊样,她早就来观察过地形了,这岸边堆了许多石头,突然摔进去,一定会受伤,但不至于死人。一瞬见他翻进去,当即捧腹大笑。可一会见有人追来,撒腿就跑。
进了林子,本想往下人躲藏的位置跑,转念一想不对,那不就等于两路人马撞上,要暴露身份的。一念之间,转身往左边跑。
阿月穿过树林边界,一步迈入大道,不由傻眼。这是什么地方呀,竟是冷冷清清的连人也没。百密一疏,她忘记研究逃跑的路线了。难道要回去亮明身份?然后被嬷嬷拎回家受罚?怎么想都不甘心。
身后的追喊声越发大,阿月急的腿都软了。这宽大大道前后跑都来不及,她哪里躲得过他们。正急着,忽然听见叮当声。阿月竖起耳朵,果真是叮当叮当的声音。隔了老远见着一辆马车,悠然赶来。她匆匆忙忙往那跑,到了跟前伸手拦住,喘的连话也说不上。
车夫拉住缰绳,将她要往上爬,伸手拦住:“小姑娘,这车可不是玩的地方。”
阿月趴在车板上,断断续续:“叔叔,我就……躲一会,等坏人……走了,我立刻下来。”
车夫刚要说话,那帘子却被撩开,一人探身出来,诧异“阿月”。
声如天籁,阿月蓦地抬头看去,差点感动落泪:“陆哥哥救我!”
闹不清为什么陆泽坐的不是陆家马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出现在这。只是他应了一声“好”,阿月就觉得有铜墙铁壁给她遮风挡雨了。这腿还没往上迈,车里伸出一双大手,径直将她捞了上来。陆泽也立刻将帘子放下,让马夫继续赶车。
阿月惊异的看着这一手将她捞起的人,只见是个中年人,留着黑色长胡子,面貌俊朗白净,很是和善。
男子笑道:“吓傻了?”
阿月笑笑:“叔叔跟我爹爹很像,一眼看去就是饱读诗书,满是书生气的人。”
男子朗声笑笑,陆泽在旁说道:“阿月,这位是东林先生。”
阿月不知什么东林先生,不过陆泽说起他时,十分敬佩。这神色,她还从来没在他提起别人时见过,那定是个让人很是尊敬的人吧。正说着话,外头已喧闹起来。
陆泽示意她别出声,身子微侧,将她挡了半个人,撩了帘子一角往外看去。见为首一人已到了车前,怒声:“老子知道那小鬼跑这来了,速速将她交出来,否则我给你的马放血!”
车夫冷笑:“你可知道这车上坐的是何人?竟口出狂言。”
赵元跋扈惯了,哪里肯听他废话,伸手要去扯帘子。手一伸,掌上却多了个金灿灿的东西,拿来一瞧,方才的狂妄顿时只剩一脸死灰,手上重如千金。他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作为商人去巴结官员的事也做的不少。这金牌,可是写了“御赐”二字,后头的他没敢翻看是刻了什么。
随从没见着他的脸色,想要从另一侧去掀帘子,赵元一看,大喝:“住手!瞎了眼了!”
随从还没回过神,又被他骂了一顿。赵元讪讪将令牌递回车内,赶紧领人走了。
阿月从缝隙那看他们灰头土脸跑远,感慨道:“看坏人夹着尾巴跑真是不能更欢喜。”
陆泽笑笑,要往回收令牌时,见她直勾勾盯着,知她心思,说道:“这不能拿来随便玩,如果给了你,可是要杀头的。”
阿月忙收回视线,比起玩来,脑袋才是最重要的。
陆泽等她气彻底喘顺当了,才问道:“阿月又做什么匡扶正义的事了?”
阿月笑看他,果真还是陆哥哥懂她。一五一十将翠蝉的事说给他听,陆泽恍然点头:“原来翠蝉姑娘是被那人所伤。可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样捉弄他,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
阿月吐吐舌头:“那我只好报上我的大名和家世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