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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世恩这时才真地感觉大事不妙。
“你既然已经辞掉工作,就直接来振权做我的秘书。”郑宗城冰冷地下达了人事命令。
戚世恩脸上笑容遭遇了寒冬的打击,冻得不是很自然,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坐到他身边,双手挽着他手臂,让自己的身体自然而贴合地依偎着他,撒娇道:“你的秘书工作那么重,我吃不消啦”
“戚世恩,要么24小时呆在家里,要么跟着我工作,你自己选。”
郑宗城不是霸道的人,霸道起来不是人。
戚世恩为难地支吾,嘟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晚上十一点以前一定回家”
郑宗城甩开她,独自往书房走去,伴随着惊天动地一声巨响,门被关上。
戚世恩愣了会儿,手渐渐抚上眼睛,拇指和食指扣在太阳穴上,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个小时。
重生到现在不到短短二十天。
上辈子她乐在其中,从未试过反抗,十几年来竟然从未发现过自己原来还有一个身份:
他的禁脔。
她欲挥刀斩乱麻,一刀下去发现自己的亲人朋友的脖子都垫在自己上面。
她欲忍辱负重徐徐图事,才发现每想迈出新的一步,便如陷丛生荆棘之中。
是不是离开他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死路吗?
戚世恩被郑宗城称作戚小强并非浪得虚名,只是一个小时的自怨自艾,她再次振作精神。
以往对他,她怕有所失,所以小心谨慎,现在什么都豁出去了,她没有后顾之忧。没有后顾之忧,就意味着,无论她做什么,讨他高兴了,她日子好过些,继续徐徐图之,惹他厌烦了,更是皆大欢喜,自请下堂。
笃笃笃,她轻轻叩了叩书房的门,尝试着转动门把——居然没锁!
她探头往里看,恰好对上他射来的冷光利剑。
动物天性趋吉避凶,她先是往后一退,受惊之后理智回归,赶紧盛上笑容,婀娜多姿地飘了进去。
她闷声不吭站在他背后为她按摩肩膀颈椎。郑宗城肩膀宽厚,肌肉十分硬实,戚世恩手小,放上去没有拿的感觉,只有摸的感觉,捏了两把后,她就干脆摸着他的肌肉和骨架鉴赏起力量之美来。
郑宗城眉眼冷凌,浓密的眉毛如刀锋斜飞而上,呈出刀光剑影的金属质感。
她以往很会察言观色,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言行举止就会格外温顺恭良。
乖乖跟在他身边,随时受召,让他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关切之意,但绝不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
绝不敢像这几天这般放肆。
甚至是,他越生气,她越放肆。
好像有恃无恐,而她所恃,绝非他之宠!
隐隐之中,郑宗城感觉到一些非常不舒服的东西,让他本就旺盛的怒火愈发高涨。
“啊!”
戚世恩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手忽然被他捏住——他力道之大,几近失控。
而她的叫声令他的理智短暂回归,他甩开她的手,却把她摁在自己和桌子之间,沉重而冷郁:
“戚世恩,你到底想怎样?”
戚世恩莫名其妙,自打他从法国出差回来后,她可从未忤逆过他,两人在一起是蜜里掉油,好得发腻。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只有一个解释,吃醋了,气得还不轻。
她唯唯诺诺地仰望着他,露出柔弱而抗拒的神色,能勾起任何一个强悍男人破坏和征服的兽欲。
对付吃醋的男人,快而有效的方法就是帮他发泄一通。
戚世恩从善如流。
可郑宗城没有动,他只是紧紧盯着她,用吃人的幽幽狼光狠狠撅着她,简直想在她身上看出两个透明窟窿似地!
女人没心没肺,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被所爱的男人宠到无法无天,要么是这个男人于她而言毫无所谓!
他刚刚承诺过不逼迫她,可他心中惴惴地,觉得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渐渐脱离掌控,而这种感觉,他深恶痛绝!
良久之后,他放开了她。
“我”
“出去。”
他言语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戚世恩怔忡一下,一句废话也没有,乖乖地离开了书房。
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重物落地的声音,看来他真是气得不轻。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