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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
在扬州虽然离京城很远可是多少都会有消息,顺治十五年时顺治帝以皇后于皇太后病重有失定省之仪为由,命停其笺奏只存皇后之号,听到中宫权力被架空的这个消息后李晋原摇着头回屋里逗儿子。
顺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皇贵妃董鄂氏薨,顺治帝命令许多宫女殉葬,并在二十一日追封董鄂氏为皇后,顺治帝还想削发为僧。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晋原呆在荷塘边看着满塘荷叶低叹“狐/媚偏能惑主!”良久之后转身离去,唯余一句“花开花落终有时”随风而逝,想来是料到顺治帝命不久矣!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帝崩,遗诏颁行全国,十日后李晋原听到这个消息,他站在院子里朝北方三跪九叩首以谢当年知遇之恩。
顺治帝驾崩后年仅八岁的皇三子继位,号康熙。康熙帝上台后为防内地民众与郑成功抗清势力联系,实行海禁,勒令江南、浙江、福建、广东沿海居民分别内迁三十里至五十里,并尽烧船只,片板不准下海,此即‘迁海令’。
‘迁海令’一出沿海一带哀鸿遍野,百姓苦不堪言,李晋原将自己这些年买的土地租给农民耕种,并将田租维持在扬州田租价的中等偏下,这样既帮到了贫民也保全了自己。李晋原深谙中庸之道,他明白一个外来人口若与本地富绅抗衡则是大不明智的行为,终究会累人累己。
国家政策难违,虽有补偿可平民百姓能得到多少?沿海之人多数背井离乡在外讨生活,当康熙二年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消息传到大陆的时候,李晋原在家里举杯独邀明月,喝的是烂醉如泥,以李晋原如此自矜之人也为此一宿放浪形骸。
李晋原少出家门,他基本是呆在家里听着外面的消息仔细分析,坐观天下事。除了分析消息、管理庄子以及铺面外,李晋原所做的事情就是教导儿子读书。独子李文晔已经九岁了,他每日只是督促儿子用功读书,在前几年他就已经看出李文晔没有什么天分。虽然‘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句话没错,可是等到磨成绣花针时,只怕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那时绣花针又拿来何用?
就算如此李晋原也依然是每日教学,他想着就算不能进士及第,至少也有个举人的头衔,将来儿子想当官就捐一顶乌纱帽,若不想为官拥有举人的头衔也是有了许多特权,士农工商——读书人的身份始终尊贵一些。
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李晋原的原配范氏死了,有人劝李晋原续娶也被一一回绝了,身边只留着几名姬妾,而儿子就由他自己来抚育,幸而李文晔也有十六岁了。而此时的康熙帝已经在去年夺回大权开始真正意义上的亲政,李晋原欣慰的听着儿子说“今上乃有道明君,吾等当以身报国哉。”
这一日李晋原将李文晔唤至书房,他说:“文晔,你也有十八了,为父曾对你说过在科考一途你天资不足,如今有何打算?”
李文晔不服气的反驳道:“可是阿玛,我不是已经中举了吗?只要再努力两年我就能高中进士。”
“是吗?你的学问是为父一手教导,你问问自己那次乡试的题目为父是否让你读过类似的?就这样你还只是举人中的第二十九名。”说到此处李晋原已经很无奈了。
“阿玛,乡试并不代表会试不是?”李文晔强词狡辩道,他还问了一句:“阿玛,你出的题目怎么和此次如此相似,难道阿玛……?”
“你这行径也不知是学何人?翰林院的那些人一部分与我有同年之谊,另几位交情尚可,他们做文章出题的习惯我大至了解一些。”李晋原意兴阑珊的提起。
见触到自己阿玛的伤心事了,李文晔也是乖乖闭嘴,见他如此小心李晋原倒是笑而说道:“不让你考一次你总是不死心,而且你年岁尚小还有很多机会,只是,文晔……明年春闱你就进京赴考,若能得中也是你的造化,如果不幸落榜就赶紧来信回报一声,阿玛给你另想法子。”
“阿玛?”李文晔吃惊的看着他的阿玛。
“你脑袋里尽瞎想些什么?不中的话为父好早作准备为你捐顶乌纱。”李晋原笑着拍拍有些傻愣的李文晔的后脑勺。
李文晔讪讪的说:“捐官啊?”
“你一次若是不中以后也难了,也别看不起捐官……有多少能臣是正经的科举出生?如今三藩祸大,怕是……趁此机会捐个一官半职,往后进迁就要靠你自个儿的本事了,为父也是知道你欲报效朝廷才出此下策,否则为父倒是乐见你一生都耗在考场上,省的祸害百姓。”李晋原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眯着眼睛看窗外已有枯败之相的菊花。
“儿子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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