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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门的左右两边,各竖一块高约丈五,宽有三尺的石碑,上盘一龙一风,碑上同样刻着“武林第一剑”五个大字。
门外有六个劲装佩剑的汉子,三人一组,相对逡巡,穿梭不停,气派端的不小。
向文雄见此情景,未敢冒然直进,停身在十丈以外的一株树后。
眸光从庄门之上一扫而过,往事又不禁又上心头。
十年了,这是我的家,我却不能明日张胆的进去,更小能说出我是谁。
哪,多少可悲,多少可痛,又多么可怕啊!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座庄院并小叫“剑王庄”,门上也没有“武林第一剑”的石碑,心知定是父亲在得到第一之名后改建无疑。
在门槛之上,他似乎看到有一滩血迹,那是十年前自己被父亲鞭打时所留下来的。
恍惚中犹忆父亲在把自己已鞭打了一阵之后,又一脚把自己踢出家门,摔倒在两个石狮的中间。
晕迷中,父亲双眼发红,怒不可当,冷酷无情的说道:
“滚!滚!你给我滚!向宏道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从此脱离父子关系!”
母亲在旁苦苦跪求,他却无动于衷,砰的一声,庄门关起,凄风苦雨中,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和遍体鳞伤,滩滩血痕。
天哪,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怎么竟这样绝毒无情?尤其是为了……
难道你心肠就真是这样狠毒,没有丝毫父子之情,也无丝毫悔恨之意么?
我是你们向家的命根子,也是你们向家的独生子呀!
妈对我一直慈爱有加,并不因为我有违父亲严命而冷眼相待,但不知她老人家现在的情形怎样十年了?慢说我带着面具,就是不带,母亲也认不出来了。
爸爸,你想不到吧,不肖的,为你丢脸的儿子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学成绝技神功,挺着胸脯回来了,从此以后,屈辱鞭打的日子,已成过去,你的儿子再也不会是你心目中所想的那么无能,那么无用,那么没有出息!
思忖至此,心碎肠断,滚下两行热泪,肩脱一耸一耸的,居然暗泣起来。
“唉!往者已矣,覆爱难收,我们已经接脱离了父子关系,还想这些做什么!”
心念疾转,一连串的事情填满心冰,疯叟被囚,陆青亡命,魏宏涛断头,紫龙帮的香主丧命,尤其是自己被逐之事,纷至沓来,齐涌心头,向文雄泪珠忽欲,射出两道愤恼,凶煞的光焰!
正自为明里投柬拜庄,还是暗行潜入伺机事而犹豫不决时,不知何时,身后五尺之处已经站定一个全身黑色衣背负长剑的人,黑巾蒙面,仅仅露出两只眼睛来,连双手都缩在衣袖之内。
老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根本毫无所知。
单凭这份轻身功夫已够骇人听闻,向文雄自以为武功已足可跻入一流高手之林而无逊色、没料到今夕栽了跟斗,心中不由暗暗一叹。
敌友未明,不敢大意,小声说道:“小侠勿声张,这里是剑王庄的门户老地,一不小心就会铸成大错。”
说来词垦挚,郑重已极,煞有介事,似乎对“剑王庄”意存心有戒惧之心。
向文雄听他这样一说,知非向宏道个伙,心中稍安,戒备顿消。
“请恕老夫多嘴,小侠隐身剑王庄外,意欲何为?”
“在下想去瞧瞧,见识一下武林第一剑的功夫艺术!”
“噢?……”
疑云被腹,惊愕不已,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竟敢找武林第一剑比较技艺。
但他乃是涵养极深之人,轻视怀颖的言词难以启齿,噢了一声后,便住口不言。
“剑王庄内刻高手云集,武林第一剑正召集各地友好亲信,在庄内开会,戒备谨严,万万不可仗技硬闯!”
“前辈,里面在开什么会?请……”
言犹未尽,人影晃处,蒙面各已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暮色苍茫中。
蒙面客来得怪异,却得突兀,向文雄满头玄雾,莫测高深。
愣立半晌,心说:“剑王庄庄门附近,戒备严密,硬闯少得要费一番手脚,倒不如听从此人之言,先潜入庄内后,再见机行事!”
当即身形身微动,退出十几丈,消没声息的问“剑王庄”墙院的左侧奔去。
这本是他自己的家,竟然要如此闪闪躲躲,小心潜行,心中感触良多,暗暗长叹不止。
转弯抹角的疾行片刻工夫,一堵粉红色的砖墙已近在眼前。
向文雄略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