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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挪动将手串呈递到陛下面前,近距离看,普通红色丝绒布衬托下米色蜜蜡手串加漂亮,弄得那丝绒布都显得高端了很多。都说人靠衣装,其实人长得好、气质佳,穿粗布烂衫那也会好看,就如此刻蜜蜡手串,用一块廉价丝绒布衬着,却不掉一□价。
赵恒煦拿起手串,对着阳光仔细看了一下,杜堇容说过珠子内有云雾飘动,可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通透珠子内只有蜜蜡天然纹路。kx
“下去吧。”
“喏。”赵一拐到房间一角就消失了身影,不是皇宫里有专门给暗位开暗道,而是……往上看,赵一像只壁虎一样趴到梁上身形动了几下就消失了御书房中。
御书房内赵恒煦看着手串,心情十分复杂,上辈子这是他对杜堇容四年精神寄托,这辈子却成为了噩梦,不,不是噩梦,而是一个不可预测未来。让他胜券握心不坚定,而是变得患得患失,他害怕有朝一日杜堇容会离开自己,他害怕。
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壁,震得手发麻发疼,才让他慌乱心感觉到细微踏实。
深深吸了一口气,赵恒煦大声喊,“元宝。”
“陛下,奴婢。”
“备马,出宫。”
“喏。”元宝立刻退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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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雨第八天,昨天还滂沱倾盆大雨今天已经如同牛毛细针一般微不足道,到了晚间持续近八天大雨会彻底消失。京城排水系统比较好,又加上官府组织得当,经常派人疏通下水系统,街道上积水已经不多了,而大雨中倒塌房屋百姓也得到了妥善安置。
陆陆续续,因为大雨耽误生意小贩们又出来做起了生意,一穿着靛青色衣袍器宇轩昂男子坐破陋豆腐摊上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了,他放下手中缺了个口瓷碗,从衣兜里拿出三枚铜板掷布了一层黑色油腻破旧桌子上。
“摊主,你这豆腐脑做得不错啊,近生意如何?”男子随意和店主攀谈。
摊主是个留着小胡子中年汉子,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巾子,笑着拿走男子放桌子上铜板。“这是小摊老手艺了,小爹之前就这儿摆了几十年摊子,味道绝对正宗。用料也相当好,小和小婆娘每天早晨现磨浆子,现点豆花,用不完绝对不会第二天再卖。
这回大雨,耽搁了几天了,昨儿雨小些去买豆子,原以为会涨价,谁知道还是老价格,嗨,真是让小高兴坏了。”
摊主高兴就多说了几句,有别客人来了,就道了一声去招呼了。来往多是些老主顾,一来就说想这个味儿了。
赵恒煦转动着手中马鞭,他也很想念这个味道了,几十年了没有品尝过,它还记忆中一样鲜活,就如同过去那般,永平八年他和杜堇容去大相国寺,恰好经过这儿,闻着豆花味道十分香浓,也就来了一碗。
“走吧。”赵恒煦带着些怅然说道,他始终没有这个勇气去大相国寺一探究竟,就怕那老和尚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眼睛看穿了自己,也看穿了自己懦弱心。
“是。”此次出来,赵恒煦坚持着就只带了木宝,木宝现牵着马儿跟赵恒煦身后,少年人儿难免性子跳脱了一些,身体乖乖跟主子身后走动着,耳朵眼睛却灵活观察着四周环境。
这就扑捉了一些比较有趣事情,比如前段时间被围侯府家还没有解禁啊,看来是真遭殃了。还比如,某某人大姑家小儿子所住隔壁一家人家有闺女安武侯府做丫头,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托人送了物件出来,还捎来几句话,说主人家有可能不好了,找门路都找不到,一家子都急得火烧房子了。拜托家人,主人家犯事儿了抄家发卖奴仆时候,求家人去赎赎她。
如此种种,市井中传递很多,甚至有人说安武侯家里急得要死了,守门侍卫给了门去请大夫,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门看诊。木宝还用他敏锐小耳朵听到,有人说先代安武侯原来是被冤枉,他儿子回来了,要给他父亲伸冤了。
眼珠子动了动,木宝向前几步,小声说道:“主子,市井中有关于公子流传。”
赵恒煦淡淡应了一声,他也听到了,嘴角小小翘了翘,他要让杜堇容身份光明正大,首先就要洗清杜赫乾身上脏名,那杜赫坤真真是可恶,竟然说他大哥儿子早就死了,这是不给杜堇容任何翻身机会啊,这是赵恒煦所不容许。
走走停停,感受了一下市井生活气息,主仆而来来到了麒麟殿地界,进了祥瑞街往前三里路就是麒麟殿,麒麟殿只有祭祀时候才开,麒麟殿旁边就是钦天监,赵恒煦站钦天监门口,看着门可罗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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