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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霧嶼樂不可支,他牽起扶曜的手往檢票口走,「我有病啊。」
扶曜也跟著笑。
溫霧嶼把自己的票遞過去,他進閘,又等扶曜一起走,「這事兒不用我親自出面的。我出錢找個嘴毒一點的律師,照樣能氣死溫真寶和他媽。」
扶曜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道理。
冬季的晝短夜長,客船起航的時候,太陽剛升起。溫霧嶼不想在客艙裡帶著,拉著扶曜到甲板吹海風。
很冷,也很痛快。
溫大仁死了,溫霧嶼感覺身上的桎梏正在逐漸消失,他重獲新生,終於自由。
扶曜亦然,他的心病被良藥醫治,未來生活有也良人陪伴,沒有比這更美妙的生活了。
溫霧嶼沐浴在初陽下,想起自己第一次登島的場景,他偏頭問扶曜:「你當時是怎麼認出我的?」
「不知道,」扶曜伸手整理溫霧嶼被風吹亂的頭髮,「你的模樣大概刻在我血肉里了,是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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