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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霧嶼被白酒煮得沸騰,人燒糊塗了,瞻前顧後的蹉跎也蒸乾了。他心緒再度恍惚起來,凝望著扶曜,借著酒勁,大膽又放肆。
像十年前那回。
溫霧嶼捧住扶曜的臉,他明眸善睞地笑,只勾扶曜的魂,他說:「因為我擔心你,這是真話。」
扶曜定力不足,底線下落至十八層地獄,他得寸進尺地引導,「霧嶼,你喝醉了嗎?」
「喝醉了。」
「那回去睡覺?」
溫霧嶼輕笑:「睡覺多沒意思啊。」
扶曜也跟著笑:「你想做什麼?」
「喝醉了能胡來,」溫霧嶼踮起腳尖,試圖親吻扶曜的眼睛,「哥,你太高了,我夠不著。」
扶曜壓了下來,他問:「然後呢?」
溫霧嶼的瞳孔逐漸失焦,嘴角卻噙著笑,他若有似無的觸碰扶曜的唇,舌尖蜷了蜷,「我剛才吃了楊梅,很甜。我的舌想跟你分享。」
「好。」扶曜把溫霧嶼的舌尖捲入自己口腔。
唇齒相纏,酒烈果香,越吻越燙。
頭頂月光清冷,樹下人心火熱,輾轉時仿佛雨落輕響。江南初夏,誰驚了誰的朝生暮死,萬物成迷。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
如果存稿充足的話,最近的更新時間會很陰間qaq
第23章 人又跑了
溫霧嶼平時端得矜持,只敢暗戳戳地遐想,再垂涎欲滴也不敢上手就摸,像個急不可耐的流氓。現在醉大發了,不知道是遵從本性還是豁出去了,總之相當主動且火辣。
溫霧嶼接吻技術一般,急了也只會咬,他把扶曜的嘴咬出了血,哼哼唧唧地叫聲哥。
扶曜叼著溫霧嶼的舌尖輕輕磨,「霧嶼,別咬我啊。」
溫霧嶼藝高人膽大地挑釁他:「哥,你技術很好啊,跟誰練過嗎?」
扶曜接了這份情趣,也咬溫霧嶼,「現在呢,我技術還好嗎?」
交纏在血腥味之下的怦然心動,打開了溫霧嶼克制許久的原始衝動,他起反應了。這回不遮掩,大喇喇地蹭給扶曜知道。
酒精確實是為非作歹的最佳工具,扶曜不確定溫霧嶼酒醒後會不會記得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扶曜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哪怕理智告訴他稀里糊塗的進展不可取,真睡了這人估計也會不認帳,可設身處地的感受一回,誰能抗拒朝思暮想之人春宵帳暖的邀請?
反正扶曜不能,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溫霧嶼垂手一探,扶曜的反應比自己大。
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揣著純情裝糊塗,乾柴烈火太俗套,彼此間的信號對上了,先爽了再說。
「阿曜……哥,」溫霧嶼頭暈目眩,他腿軟,站不住,被扶曜堵著,話也說不順暢,「先回去……回屋裡去。」
「好。」
架著走的姿勢過於明顯,扶曜直接把溫霧嶼抗在肩上。
扶善國也喝了不少酒,他早早進屋睡覺了,不知道睡沒睡著。扶曜扛著溫霧嶼進入堂廳時踢翻了一根凳子,老頭沒吭聲,兩人膽子又大了不少。
於是房門一鎖,扶曜把溫霧嶼抵在門板上,他們自然而然地又接吻。
溫霧嶼揚起脖頸,扶曜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印記。溫霧嶼的喘息扇惑人心,他已蕩漾在雲巔之上,被人把持著,熟悉的體驗感如夢似幻地席捲而來。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溫霧嶼倏地天旋地轉,他睜不開眼睛,手掌後翻,下意識想抓點什麼維持平衡,摸到了老舊的床板,咯吱咯吱響得歡快。
「哥。」溫霧嶼又喚了一聲,很輕。
扶曜親吻他的眼尾,摩挲出了桃紅,又落到鼻尖,含糊地說:「怎麼了?」
「我有點、有點難受,」溫霧嶼抓住扶曜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之下,他主動側過身,面對著牆壁,「你幫幫我。」
「好,」扶曜緊緊貼著溫霧嶼,單腳一抬,把人壓實了,又垂首,露出齒尖,輕咬溫霧嶼的後頸,「你別跑。」
溫霧嶼覺得癢,他縮了縮脖子,突然笑了聲,「這床不會塌了吧?」
「不好說。」
扶曜沒有直接進入主體,他知道溫霧嶼喜歡溫柔,於是回想著第一次的情景,手下的力道溫和又小心翼翼。
溫霧嶼淺淺嗚鳴,他太舒服了,好像要哭,手掌撐在牆上,指尖用力,在牆面劃出幾道不深不淺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