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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霧嶼問:「房間開了?」
「還沒有。」
溫霧嶼不甚在意,從褲兜里掏出身份證。
扶曜抬手擋住了他,「我來吧。」
溫霧嶼一愣,說哦。
最近不是旅遊旺季,酒店空房間很多,扶曜要了個十二層的房間,房號1203。
樓層越高,價格越貴,約個炮倒是下了血本。
溫霧嶼不尷不尬地一笑:「行了,上去吧。」
上樓的路皆是詭異沉默。
也是,溫霧嶼跟在扶曜身後想著事兒。他自己想死沒死成,又發展出這種莫名其妙地走向,不詭異才是見了鬼——黑白無常會不會就跟在身後呢?
然而扶曜陽氣十足,他能辟邪,從頭到尾不動如山,十分符合「技術不錯」的人設。
當房間的門落上鎖,溫霧嶼才後知後覺的緊張了。
不過形象還得保持住。
溫霧嶼不聲不響,顯得相當高冷。
扶曜放下書包,隨手扔到沙發上,回頭問:「怎麼稱呼?」
溫霧嶼一噎,時間太趕,瞎編都編不出來,「隨便怎麼稱呼。」
「霧嶼。」
溫霧嶼難得驚悚,「啊!?」
扶曜不明所以:「這不是你的網名嗎?」
溫霧嶼心虛:「哦對,網名。」
牆上掛著時鐘,嘀嗒嘀嗒不等人,眼看半夜三更,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事兒。扶曜垂眸想了想,開口問:「霧嶼,看電視嗎?」
溫霧嶼覺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什麼?」
扶曜不答話,下顎線繃得緊,左右看看,找到了遙控機,一開打電視,午夜新聞撲面而來。
溫霧嶼無語了,他哭笑不得地揶揄:「這算什麼?付房費看新聞嗎?」
扶曜的眉目端正又嚴肅,「霧嶼……」
溫霧嶼怎麼聽怎麼彆扭,就跟他們有多熟悉似的,「別說了,把電視關了吧,直接來。」
扶曜別開眼睛,他抿著雙唇,思忖片刻,最終說了聲好。
但說歸說,他依舊紋絲不動。
溫霧嶼:「……」
你倒是好啊。
扶曜緊繃的下顎線把他臉部輪廓托顯得愈發張揚,他鬆了松後槽牙的神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再度開口時聲音粗糲。
「先洗澡吧。」
「哦。」溫霧嶼突然覺得對方也是緊張的。
沒人搶浴室,他們挨個洗,洗完大概就能直接進入正題了。然而現實骨感,他們依舊沒那麼順利。
兩人並排坐在床上,身板僵直,頗有敵不動我也不動的架勢。
薛微都有些不知所措。
再等下去天光要起了,溫霧嶼有點頭暈,他還沒意識到身體裡的酒精開始發揮作用。
扶曜問:「你多大了?」
「再過三個月滿十九,放心吧,我成年了,不犯法。」
「好。」扶曜沒話找話,指著床頭柜上的瓶子,問:「那是什麼?」
「酒,」溫霧嶼要笑不笑地嘲了嘲彼此,「喝嗎?助助興。」
扶曜問:「烈酒嗎?」
「假酒吧,我兩個小時前喝了一瓶,不醉。」溫霧嶼擰開瓶蓋,在上面倒滿了,這點量都潤不濕舌尖,他乾脆利落地遞給扶曜,「嘗嘗。」
扶曜接了,仰頭一飲而盡:「多謝。」
「不客氣。」
霎時,兩人方寸之間的空氣沾上了酒精的氣味,卻意外調節了尷尬的氣氛。溫霧嶼揚眉,他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吧,再度陷入沉默之後,脫起了衣服。
夏季衣服穿的少,很快就脫完了。
扶曜挪不開眼睛,「你不問問我嗎?」
溫霧嶼挑起眼皮,心態豁出去,人就放開了,他虹膜水波蕩漾,口唇輕啟:「問你什麼?」
扶曜的心頭怦然一動,被悄然迷惑——他長得真好看啊,比上回見時還好看。
他會記得我嗎?
扶曜猛咽口沫,他喉結滾動,卻解不了渴:「問我的姓名、年齡。」
溫霧嶼說:「不重要。」
兩人坦誠相見,不再扭捏矜持了。扶曜主動貼近溫霧嶼,「霧嶼,你…需要我用安全套嗎?」
溫霧嶼嗤笑:「這是默認了你在我上面?」
扶曜不明所以地反問:「不然呢?」
「行吧,」溫霧嶼無所謂了,「愛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