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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却被闻讯赶来的主上二人接走。
在主上的凌风阁中住了两月後,记守春告诉那两个正邪莫辨、却引他为莫逆之交的男人,言他计划去一个清静的地方,把吴老未能完成的书稿写完。
今日,老师那本一辈子呕心沥血的《天风药典》总算写成,借著微弱晨光,记守春与这居住了两年的安逸农舍作别。
走在乡间的田埂上,记守春望见了不远处的矮山。山坳间堆著密密麻麻的坟墓,其中不少都沾著自己的墨迹。而昨夜他亦为自己写好了碑文。
自知有去无回,记守春在小院的一角埋了座坟冢,他并没有忘记当年两位主上告别前的再三叮嘱:要他就在这座小村里等著他们,终有一天,他们会回来找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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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溪二主
“他果真混於新招的太监中,打算受腐刑送自己进宫寻仇?”上书房里,天子古溪凤麟头也不抬的问道,低垂的鹰眸敛尽寒煞,湖笔之下正横风疾雨地批阅著奏章。
“回禀皇上,确实如此。”回话的人是枢密院副使向容,这些天新一批的太监进宫,不出两位主子所料,今早负责暗中保护对方的人就来报,记守春进宫了。
为报家仇,卧薪尝胆十三载,一朝听得仇家下落,便愿意将自己阉割了送进皇宫,不带一丝犹豫。
对这位救人无数的素衣郎中,又是名相之孙的记守春,笑看万物的向少侠也不禁心生敬意。
“一别两年,他的心性倒不曾随著写药典给磨平,还是一样的铮铮铁骨。”在另外一张黑檀案前,正坐著当今圣上的亲弟沧武王古溪凤卿。这两个同理朝政的皇室兄弟被世人们称呼为“云龙飞虎”。
“云龙”指得自然是真龙天子凤麟帝,而“飞虎”便是赞颂那位生得一双炯炯虎目的沙场魔帅沧武王殿下。
此时古溪凤卿的虎目中就闪烁起了灼灼锐光,想到日思夜想的那人今日便可拥入怀抱,男人血液里的亢奋蠢动难耐。
“不知要叫那铮铮铁骨为我们倾尽全部感情,需要花多少时日?”古溪凤麟轻笑一声,概因心中想著那人,平日凛冽的寒眸中也晕开了几分柔光。
“或许原本并不需花上多少时日,只是被大哥你这麽一折腾,我们要夺得佳人心,还得走上一段冤枉路呐。”凤卿王爷笑声朗朗,手中的狼毫一丢,觉得今日会颇为有趣。
两年前,他们准备起兵夺权时,将欲要告辞的记守春安置在了僻壤乡间。分别时,他们就叮嘱过对方,切记要等著他们回来。 可是不料两年过去,记守春将他师傅的医书续写完成後,为报家族之仇,便毁约先行一步离开。
而为了不让江湖中与自己结为莫逆之交两位主上来找时,不见自己下落,记守春在离开前埋了座衣冠冢,以此告别。
可凑巧的是,古溪兄弟执政两年後眼看朝政稳固,於同一时间打算接对方回朝,却不想得到属下报告,说记守春留下坟冢一座,朝皇城庆州而来。
他们待记守春一心赤忱,记守春却将他们之间的约定抛於脑後,那日怒火中烧的古溪兄弟最终怒极反笑,俯瞰苍生的两个人主,很想瞧瞧他们的宝贝儿要上演怎样一出怎样的荆轲刺秦。
记守春是听闻与凤麟帝同住宫中的沧武王嘴下有颗黑痣,才认定了仇家。
於是不出古溪凤麟、古溪凤卿所料,当记守春来到帝都,发现宫里出了招新太监的告示时,便伪造了贱民户籍,打算阉割自己入宫,侍机报仇。
可真真不幸的真相是,於记守春十岁那年灭了名相记蒂三族的黑痣皇子古溪凌彻,早就在几年前的党争中被疑心极重的老皇帝杀死。
所以此刻候在那厢的宰辅莫凡才忍不住叹息,论恶趣味,两个主子可谓傲笑天下。
“就算真要多费一些时日,但让他受个教训,知道我们的话还没他能忤逆的余地,朕倒觉得,这笔生意划的来。”都说君心莫测,古溪凤麟扬了起幽冷的目光,里面整一片千丈阴崖似的寒凉,“更何况,我们替记家平反昭雪,这份大恩,记守春他打算用什麽来还?”
随著这声没有热度的调侃,说话的主儿嘴巴扯起了丝弧度,似笑非笑的,看得那厢的莫国相、枢密院副使挑了挑眼皮,心中忐忑。
听了皇兄的话,古溪凤卿不言其它,只倚著龙椅笑笑:“我们的人,这一生都只能是我们的。”本就邪魅的虎目漾开了粼粼波光,似乎在和皇兄的心思唱和,整一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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