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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恐惧,诸多感受揪扯住了她们的芳心,对少年不着寸缕反而忽视了,如今那少年逐渐复活,她们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这才想起那少年浑身*,一时间都羞涩得不敢看他。
难堪持续了好一会儿,一个丫鬟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忙出去胡乱找了几件男子的衣服回来。
但谁都不敢上前为少年穿起来。
不仅如此,姑娘们必须面对另一个重要问题。
那就是,把这个男子安顿在什么地方,才算合适,这比为他穿起衣服更棘手。
“他已经活了撒,留在小姐房里可不是办法,还想刚才那样把他裹了,从后门抬出去算啦。”丫鬟兰妹给麻素贞出主意。
听兰妹这么说,另一个叫做燕子的丫鬟也开口说:“是咧,小姐还没得出嫁,咋个能把一个男娃留在闺房?还是个光腚的。”
麻素贞撇了撇嘴说:“我怕的倒不是这个,这个娃娃命苦,我救了他的命,可拉弟要杀他,我爹也容不下他,他留在这里,迟早要被他们发现,还是活不了的。”
她这样说,心里显然是不愿意把少年藏在自己房间。
这时,随任性涌现的正义感,已经在麻素贞心里沉淀下去,她开始隐约感到,自己这样做,或许真是太过卤莽,甚至有了一丝后悔的念头。
麻素贞的所谓个性,还不足以支撑她完成人生更大的冒险,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足够了,更重要的是,她对少年的拯救,针对的其实并不是少年本身,而是为了洗刷自身的“罪孽”,她这样勇敢,无非是希望,通过拯救一条生命,把漂浮在自己幸福生活上空的阴霾驱除干净,而用千年人参救活这少年后,这一点已实现了,随之她立刻想到的是,自己该如何保护好已经拥有的一切,而不是去开拓一个全新的生活空间。
听小姐这么说,多年跟随在她身边兰妹立刻就知道,小姐也不想把这个少年留在家里,脑子一转,说:“我有主意了。”
麻素贞就问她:“啥子主意?”
兰妹说:“我现在去把对面茶馆的水秀姐喊来,就说咱们小姐请他来耍,他爹不是一直就想让她到麻家做工撒?听大小姐请她,肯定会同意,小姐你呢,就在屋子里摆酒,水秀来了,我们就一起吃,然后就说水秀喝醉了,喊个家丁来,把她背回家去,这时嘛,我们就来个偷梁换柱,让那男娃娃穿水秀的衣服,让家丁背他出去,我嘛,就说要代小姐去和他爹道歉,跟着一起去,谁也不会怀疑的,这样就把他搞出去了嘛!”
燕子说:“你说得轻巧!这样做,水秀就得留在这里,那咋个办呢?”
兰妹说:“她是个女娃撒?和小姐多呆在一会儿有啥子关系?我们一走,小姐就说喝酒多了,要好好歇息,不让人来打扰,那谁还敢来小姐的房间?谁会知道水秀在小姐的屋里?到夜深人静,让她从后门偷偷溜出去,这就叫神不知鬼不觉!”
燕子说:“那也不行,你让家丁抬人出去,就一定要送进茶馆撒?那茶馆的张伯伯,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得撒,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半死的男娃,还以为是我们家老爷搞鬼,还不立时就吵翻天?到时候全綦江的人都知道,我们麻家绑架了他的女儿,事情就闹大了撒?”
兰妹说:“你也不动脑筋!我是个死人撒?家丁把他背到茶馆门口,我就把他打发回来,换我来背,我背他先进张家里屋,然后和张伯伯说明白。”
燕子撇嘴说:“你好能耐,张伯伯会听你的一个丫头的话?”
兰妹说:“我啥子能耐?给他些银子撒,他不看我的面子,总是要给银子些面子的。”
燕子说:“给银子是能解决,可是茶馆有人撒,那么多人在里面摆龙门,总有人会看出你背的不是水秀。”
兰妹说:“我背水秀往里屋去,大家都忙着让路,谁还会过来看看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燕子一直想压兰妹一头,因此和她针锋相对,不想让兰妹在小姐面前耍聪明,显得自己毫无用处,但兰妹对她地逼问,回答得都很有道理,她眼见一时驳不倒,就说:“那还要请小姐定夺!”
兰妹向她吐吐舌头,说:“这个还用你说撒?”
麻素贞说:“兰妹儿说得倒是可行,我别的不怕,就怕拉弟识破,你们也知道撒,他是个细心的人,很难瞒过他的,他今天又管着外面的宴席,要出去,就得让他看见,我怕……”
燕子就立刻说:“那就从后门出去,水少就看不到。”
兰妹说:“你又错了撒,出,就要从大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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